因著秦不晚甚少在京都這些交際圈子露面,閨秀公子們細細瞧了瞧她,倒是沒認出來是誰,只是附耳交頭竊竊私語著。
那孫茜素拿眼瞪著秦不晚,自然也沒有聽見旁人的小聲議論,只以為褚長安是什么普通官宦子弟,頗有些志在必得的意味。
“曲水開轉(zhuǎn)啦!”
此時,聽見遠處一墨臺上,一布髻挽圓的小童子手拿銅鑼高喊一聲,隨著他說話,在長云桌旁侍候的婢女們便把流水上的珍饈都撤了上來放到桌邊,保持曲水通暢。
接著,一個侍女將一柄玉勺放進流水之中,用竹篾輕輕撥動水流,玉勺便開始繞著長云桌的流水轉(zhuǎn)動前行。
“這是在做什么?”秦不晚小聲問。
褚長安溫聲道:“流觴曲水,玉勺成詩。童子開鑼后放下玉勺,便有琵琶娘在旁彈奏,琵琶聲停,玉勺轉(zhuǎn)到何人面前,何人便要起身作詩?!?br>
秦不晚恍然大悟,回過神來又有些忐忑,她哪里會作詩,之期盼著待會兒不要轉(zhuǎn)到自己就好。
孫茜素哼聲:“侯妹妹莫不是腹中無墨,怯怕了?要是玉勺轉(zhuǎn)到了你作不出詩來,可有的你丟臉。”
“你話怎么這么多?!鼻夭煌盹@然不大想搭理她。
紅紗繞臂裙袂翩翩的琵琶娘斜抱琵琶,蔥蔥玉指勾彈開唱,那細膩柔媚的嗓音與清脆珠落般的琵琶聲合在一處,乃是人間妙音。
眼見那玉勺隨著水流慢慢轉(zhuǎn)前,眾人緊盯著玉勺,心中都不免有些緊張。
“佳句杯中游,歌舞自風流,如是風光不知愁,一曲新詞,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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