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已經(jīng)上岸了?！瘪议L安溫聲安撫著，他將秦不晚抱在懷中，一下一下輕輕拍撫著她的后背。

        冬夜的冷風(fēng)甚是刮人，秦不晚吐出了河水后，過了片刻逐漸神志清醒。鼻尖嗅到淡淡的龍涎香，那是褚長安身上的味道。她遲緩了地眨了眨眼，似還有些沒晃過神來。

        “不晚，現(xiàn)在覺得如何，可好些了？”褚長安關(guān)切地扶著她，動(dòng)作輕柔地將她額前濕漉漉的發(fā)撥弄整齊。

        “我……”秦不晚看著這樣近的一張臉，這般親昵的語氣，不自覺心中有些旖旎。

        她默默在心中吐槽自己，才剛死里逃生，還想些有的沒的。

        “我好多了，多謝九殿下救我?！鼻夭煌淼拖骂^，敲了敲有些發(fā)暈的腦袋。

        見她無事，褚長安也松了口氣，看著她輕嘆一聲：“是我要謝你才對。”

        “抱歉，將你推向危險(xiǎn)，雖實(shí)非我本意，但終究害得你落水又受驚嚇之苦?！?br>
        先前被褚長安推出去的時(shí)候，秦不晚著實(shí)是有些發(fā)懵的。可他后來又用身軀為她擋下刺客所有的攻勢，不曾讓她受半點(diǎn)傷。

        她一雙霧氣朦朧的眸子里思緒攪動(dòng)，半晌道：“你……”

        許是猜到她要問什么，褚長安率先開了口：“今夜的事情是沖著我來的，你本是局外人，為我掛心我很是感激。不晚，你知道嗎，從母妃離去之后，只有你這樣對我好了?！?br>
        眼前人是心上人，他雖一身狼狽，卻風(fēng)華昭盛，眉目清朗。他眼底有一縱而逝的悲傷，叫人忍不住去慰去憐。

        “九殿下說的哪里話，你是天之驕子，上至君父手足下至朋友親信都應(yīng)是待你好的，我做的也不算什么?！彼龘u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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