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zhǎng)安唇邊牽起一絲無奈的諷笑，他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褚安晟聽：“父皇說過，不喜歡聽解釋?！?br>
        少年的瞳仁里藏著悲涼，卻很快又掩蓋過去神色如常。

        可褚安晟聽到這句話，雙手卻不自覺暗握。

        ——“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沒有和人私通啊！”

        ——“你都與他那般了，污穢之音朕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臣妾沒有，臣妾是冤枉的啊……”

        ——“朕只相信自己聽到看到，不喜歡聽解釋。”

        那年寒冬，褚安晟在宮殿外親耳聽見貴妃賀茗兒與奸夫孟浪云雨，盛怒之下，當(dāng)著只有九歲的褚長(zhǎng)安面前，親手掐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每每午夜夢(mèng)回，褚安晟總會(huì)被當(dāng)年的情景痛苦折磨。

        此刻聽到褚長(zhǎng)安的回答，褚安晟心底有些不平靜，但多年的帝王隱忍之術(shù)讓他面上依舊清冷寡淡。

        “皇上，皇上！”鄭奇山見事情走向不妙，連忙連滾帶爬地跪倒在褚安晟面前，哀告道，“這些都是九皇子和秦大小姐的片面之詞，小女只是個(gè)什么都不懂的閨閣之人，怎么會(huì)有那么多腌臜的心思，一定……一定是他們?yōu)榱嗣撟锒笤斓恼f辭??！”

        “鄭大人口口聲聲說都是我們臆造的說辭，那么就讓事實(shí)來說話?！?br>
        秦不晚屈膝行禮道：“請(qǐng)皇上傳喚宮中的嬤嬤為敏華小姐驗(yàn)明正身?！?br>
        “這……”鄭奇山略顯慌張，“小女受辱已經(jīng)是莫大委屈，秦大小姐這般作為，豈不是要讓小女在天之靈也不得安穩(wěn)！”

        “若是查驗(yàn)后證明敏華小姐是喊冤受辱，不晚當(dāng)親自為敏華小姐守靈，并在靈前叩首謝罪?！鼻夭煌聿槐安豢旱卮鸬馈?br>
        “皇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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