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少???!三更已經(jīng)過半了,你們都見過當(dāng)年那東西可我沒見過,我可不想一眼沒看到害了我爹和四爺?shù)臇|西就在這被雜兵散將的給耗死!”
柳萑面色又慘淡起來,肖葦?shù)谋R不斷地從幾間設(shè)了法壇的偏殿中涌出,剛開始這些眾人還能顧及到他,可越打越多,越多越亂,即便葛元白一術(shù)起出可打退成片也還是掛了傷,更何況其他的人。
他不想給人添亂,自己便在剛剛破了壇的那處門前消耗著自己帶來的香灰與驅(qū)邪之物,可肖葦?shù)谋R都是些在至陰之地養(yǎng)得個膘肥馬壯的,打退一個得費上比尋常厲鬼陰魂多上一倍的力氣與法物,若非茅緒壽忽然抽身給自己擋下了一個忽然撲向自己,面容腐爛的女鬼,怕是自己手里這把辰砂也未必能保住他命。
“不破術(shù)士兵馬就不會罷手,即便是術(shù)士倒了,也都得再費一輪力氣。”茅緒壽狼狽地靠在他身旁的梁柱揩了把汗,柳萑看著他側(cè)頸鼻尖粘著香灰與幾縷散亂的發(fā)絲,掏了自己的帕子遞了過去
“我可以做些什么么?你們往那假洋人身邊靠了這么多次都沒成功,擺明了是法門千萬,炁修同源的結(jié)果!比起在這里等死或是拖累你們,我這么個不能靈動又與你們隔著門道的沒準(zhǔn)能成?!?br>
茅緒壽那往臉上胡亂擦著的帕子忽然頓下,幾個在吳巽的蛇鞭之下吃了苦頭的惡鬼看到他一副累極模樣在一個費了的馬腳身旁,當(dāng)即就朝著這邊撲來,柳萑罵了一聲這就要把自己那剩不到半袋的辰砂全部豁出去,怎知茅緒壽一手將他截下,另一手則極快地掏了把四道魂揮臂灑去,這些缺了胳膊半身的可不比剛剛從鬼甕里出來的威風(fēng),沒過一會兒它們就被四道魂啃得個所剩無幾。
“或許真的可行,只是這是送命的事,你要有個閃失,她……馮堂主那邊怕得跟我們結(jié)上仇了?!?br>
茅緒壽眼睛急忙找了一圈段沅的位置,雖說她也已經(jīng)咬牙撐得艱難無比,但葛元白始終朝她三步一望,即便肖葦能半路再殺出些陰險路子,她也絕對能有逃命的空隙。
“你這么怕我干娘,那我就有九分把握這不是個瞎想的,你們兄妹二人我各欠一回救命的大恩,我這么個怕麻煩清算的可不想讓它們成個累世要還的債,定然不會死在這里?!?br>
說完他一把辰砂揮向了又一群死相慘烈的惡鬼,趁著赤紅的煙塵沒散又掏了一柄蛇柄的短刀將這色如鮮血的煙瘴割出一道口子,只聽到幾聲如同絹裂帛開的聲響緊湊連成一線,這些隱約之中的惡鬼齊齊臉上神情扭曲起來,待得煙塵完全落地,他們也成了一把摻進(jìn)辰砂殘余里的焦灰,而柳萑竟然也在這刀揮魂落的一刻從茅緒壽身旁驟然不見,他那身法袍分明晃眼得很,茅緒壽卻在這人鬼混雜之中絲毫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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