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元白喉間噎著,吳巽似乎又想口無遮攔往回去罵,怎知被韓不悔攔了個及時,茅緒壽則終于將毛詭那把黑木鬼面的法锏握到了手上,劃破了指腹將自己的血滴嵌進(jìn)了那锏身刻著的符箓之中,邊小聲朝身旁的王玖镠叮囑
“我聽師父說過,當(dāng)年那一戰(zhàn)破衣教去的便是我?guī)煿?,之所以這紙鬼元帥出動了十幾個堂口的師公并不僅僅是他們有修習(xí)陰山秘法,而是當(dāng)年從陰山秘法之中改良出了一套能把紙扎人煉成鬼兵馬的術(shù)法,這東西只屬于范家,不屬于哪門哪派,因此很是刁鉆難以應(yīng)付,這范無常又是天賦異稟的,一人之力能起術(shù)號令二三十的紙鬼,讓頭回去闖門的各家弟子吃了大苦頭?!?br>
聽完他這么一說馮常念當(dāng)即將柳萑扯到自己身旁,掏了自己的鎮(zhèn)堂劍到手上,但柳萑似乎很是不愿,一把掙開了她又回到段沅旁邊,馮常念有些尷尬,就在此時這范無常忽然拔出了這靈堂供桌上的線香,捏了兩個奇怪的手訣之后將香火在這個躺著的紙扎女人身上游走起來
“陰魂,陰魂,披了人皮返家門;開你七竅入魂來,得了紙身走四方;本師召你入魂來,識得主人同仇人,吾令為你起靈號,仇怨了解再還魂,起!”
他不知用什么破了自己的指腹,只見他以指腹血點在了這指扎女人的七竅。眉心為止,敕令落地,這原本躺著的紙扎女人驟然起身,朝著葛元白發(fā)出尖細(xì)虛渺的笑聲,而那些本來跪拜在幾個鬼甕前面的紙人也忽然無風(fēng)晃動了幾下,竟然也跟著這紙扎女人一起活了,齊齊回頭看向了這站在他們中間的一眾活人。
“我還當(dāng)茶樓飯館里的是胡編出來騙不修行的,哪可能同時那么多紙扎都入了魂的……”
吳巽只覺心里的挫敗感更是強烈,原本以為自己是個躺過死人的棺材里都能好夢一覺,滿屋子陰魂野鬼他還覺得人多熱鬧的也就只有陶月逢那些從未見過的蟲子還會變個臉色,可這會兒不僅那些站著的紙扎人把目光打到他身上,就連幾個磕頭貼地的竟然也能偏頭賺來,他被驚得本能退后一步,還踩上了陶月逢的鞋面。
“你們這歲數(shù)聽到的早就傳丟了許多,在我跟你們這年紀(jì)那會兒這四小陰范家的故事可是一些云游老道們在遠(yuǎn)地他鄉(xiāng)最容易換一頓好酒飯的;這些紙扎衣裳的碎步貼片都是橫死慘死的人斷氣時候身上的那件,而他們臉上的這些胭脂口脂的,可都是早夭女子的唇肉割下取的紅呢!”
韓不悔這句剛完那手中持著紙劍,半身坐起的紙扎女人忽然一越而起,如同一個人墊腳快步一般朝著葛元白沖來,葛元白并未用術(shù)法相對,而是用玄女法劍一劍刺向了這揮劍亂砍的紙人,可它敏捷竟堪比活人一般,不僅閃身躲過了葛元白這一劍,手里的紙扎劍還在一通亂揮之間與葛元白的劍撞上了兩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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