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巽看看盒子又瞥瞥其余人,除去韓不悔只是一臉嚴肅之外其余的簡直是各有扭曲,王玖镠更是唇上顫顫滿眼惶恐地盯著那還帶著些許霉點的殘卷
“王家小友,你這些年該把你師父可能藏著的地方與可能托付的人都翻遍了罷?!”陸真人言語和藹地從盒中拿出了那本殘卷遞到王玖镠面前,王玖镠卻猛然跪地,渾身發(fā)顫
“此物不該存世!家?guī)煯斈暌粫r糊涂才將這鬼經殘卷私下默出,陸真人既然得到,該是將它悄然毀去,不然走漏了風聲,怕是南茅上下都不得安寧!弟子也深知閱覽此物與煉僵養(yǎng)尸是天地不容的大錯,前月上山便想聽后發(fā)落,可陸真人不見,只好今日與七圣后人們同來聽候各家先師遺囑,再跟您磕頭賠罪!”
“王小子,你這話的意思是……你那煉尸的法子是這上面看的?!那它就是……”正經沒三刻,韓不悔這就被王玖镠的一番話給打回了原本言語輕浮散漫的腔調,剛意識到自己不妥,只見陸真人轉了手下,這就將這本鬼經殘卷的默卷轉到了韓不悔跟前
“要不韓小友就領著幾個沒閱過的小弟子們瞧瞧?!說起我與你師父莫彩散人還是深交舊友,一晃他駕鶴已有十四年,是貧道這么個老友愧疚,如此多年也沒替他尋到徒兒尸身下落,也沒幫到韓小友你的忙,實在慚愧”
畢竟年歲虛了整百,陸真人的腿腳也經不起這長久的站立,他被葛元白與段沅攙扶坐在了主座的大榻之上,撫摸起那本多年快要五年沒見天光的殘卷
“當年多少南北同門,乃至與我同輩的老修行都在那敗西村丟了性命,貧道身位總壇之主沒能勸誡已是終身的懊悔,因此在聽聞南茅幾家的道門俊杰也往了江南去的時候,貧道曾經規(guī)勸過各家道友。但而今細想,怕也是天意難為,那陰山一脈本就也是旁通修行于各家并齊,卻被打壓二百余年,到底還是因果太長,終究報應”
陸真人重重地一聲嘆將房中人的臉色也拉沉了不少,小輩不敢開口來問,韓不悔便索性將自己口無遮攔發(fā)揮淋漓,這就湊近到榻旁瞥起了那殘卷上的文字
“晚輩斗膽來問,聽真人您剛剛的話似乎打從一開始便曉得王高功按著當年鬼經上的秘術煉尸一事,那為何不做勸誡,甚至還替他保管下了這本就不該再現世的燙手玩意,您雖說修為無上,可萬一被陰山弟子乃至那南洋一代鬼王宗知曉此法在句容,難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想必當年活命而出的幾位高功還有云南與盛京兩家常年不得安寧,多半也不是什么仇怨,而是因為不曉得鬼經的默謄到底在誰身上才遍地撒網的罷?”
陸真人點了點頭,喝了半盞茶水才幽幽地問向韓不悔與其余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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