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貧道也不知到底是熹元堂中哪個如此歹毒,我祖父訪友到了閩地之后就杳無音信,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而他最后信回貴州時曾經(jīng)提及,自己遇到過王添金這個祝由廢徒敗類”王玖镠原本還是輕蔑的眼中閃過寒光,稍稍一動手中小劍的方向,冷冷一句
“遇到我?guī)煾福磕菫楹芜@么多年都沒來尋人,反而此時才來?!一年前你以術(shù)誆人被我留了你一命,也沒聽你提過這回事???”王令凡那段與王玖镠斗法三招便落荒而逃在博羅縣城中的事還被祝由之中更加笑話濟清堂了好一陣
“兩年前?祝由術(shù)士誆人斂財?!王小子那時山下傳言的出手破謊的術(shù)士是你?你是來過博羅縣的么?”段沅叫喊問來的聲音讓王玖镠心里的憤怒霎時化作無比的心虛,他并沒答她,而是在手中耍了個劍花,接著再問王令凡
“那你到底是來尋人的?還是來趁火打劫的?”王令凡或許是被提及了那回博羅縣里的丑事而亂了方寸,這就掏出自己那把包漿老辣的師刀劃破指間,以血醒器
“我說兩個都是,你能奈何么?!”說罷他手訣三換,口中念念,很快風(fēng)起腳下,可還沒等他招來兵馬,那受著陰煞而染的進寶與富貴就已經(jīng)腳下極快地沖過了王玖镠身旁,王立凡一敵二地與他們艱難糾纏,王玖镠卻沒耐心看他晚些敗落,這就趁著他自顧不暇的空隙一把女兒怨直撲他面門,并在他耳旁咬牙切齒一句“你說錯話了”
王立凡這就被富貴那僵硬長甲的手掏穿了左腹,在女兒怨里殘魂的嘶叫之中沒了氣息,而剩余的弟子們落荒而逃,竟沒一人敢回頭或是慢下半步顧他的
“烏合之眾”毛詭一口涂抹啐了地,就是這一瞬之間那原本斷斷續(xù)續(xù)劈到身后山頂?shù)睦子洲Z隆而起,只是這條青藍割過了王茅等人的頭頂,流星趕月般地攜著云中的黑沉晃上了王令凡這群腿腳狼狽的逃命人眼睛,段沅瞳仁之中幾道青白從天劈下,掌心本能捂上了嘴才沒驚叫出聲,二十幾人就在瞬息之間身冒黑煙,渾身起火卻沒掙扎地倒在了地上
茅緒壽眉頭更緊,這可不就是初遇王段那夜博羅縣城郊走僵的下場,只是此刻事不宜遲,因為在這山腳的院中也能被身后火燒綿延的燙熱暖了后頸,耳旁也陸續(xù)開始聽到了山中陰魂的哭嚎
毛詭側(cè)頭瞧了瞧山后,從輪椅一側(cè)抽出了‘羅剎面’敲出喑啞
“走罷,剛剛那雷可不是這些只會放火燒山,跟個山匪一樣的莽夫干得來的!”王玖镠走向利事幾人,掏出了兩張大綠票子和幾個銀響片
“有錢能買鬼推磨,即便眼下東洋的軍船巡得緊,錢給得足夠,也照樣有人敢送你們?nèi)バ×鹎虻模瑤┠軒ё叩?,趕緊追上家里!”利事剛要開口卻被王玖镠截下
“我沒事,成日被罵是鬼王肉身的,你們怎么轉(zhuǎn)眼就忘”他怕再多說半句就會被他們聽出了自己喉間的不妥,心一橫,快步到了毛詭一行的身旁,握上了輪椅的推手,這就朝著上山的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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