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氣息吸引了那原本纏打吳古二人的毛僵,他當(dāng)即陀螺一般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這就朝著朝著茅緒壽這邊蹦跳而來,而那王玖镠看到了鮮紅之后更是眼瞪如牛,嘴角咧笑,又朝著茅緒壽揮向幾刀,雖說沒有再中,卻也讓還需護著段沅的茅緒壽躲得極其吃力
吳巽奮力追上那毛僵,可蛇鞭捆上之后反倒是自己力氣不敵被他拖拽在了身后,若不是中途葛元白將其救下,怕是要得撞上了那還在鎖鏈晃動,繼續(xù)裂痕向下的大棺
“葛觀主,想……想法子……”他甚至已經(jīng)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葛元白看著如此情形,這就也要以血為媒,打算將那‘血里魂’潑到自己身上換幾個小輩活路,怎知就在此時,一陣陰風(fēng)從坑口東北而來,風(fēng)中夾著數(shù)不清的鬼面與幽綠眼睛,這其中幽綠點點的風(fēng)在下坑之后一分為三,沒過片刻,王玖镠手中的刀便落了地,與那毛僵大棺一齊發(fā)出嘶吼,刺耳穿腦,直上云霾
“是四道魂!”幾雙眼睛這就朝著東北望去,果不其然這就有腳步靠近過來,還未見著人,卻聽到了毛詭高亢的口訣
“太上三清,五方鬼兵,符令通天,焚天滅地,急急如律令,敕!”
毛詭的臉在火光霎起之間而來,這火燒在了那口大棺與毛僵身上,而王玖镠則眼中忽然一暗,腿下一軟,這就倒在了面前那個被他刺了腹上的人懷中,茅緒壽忍著疼痛,卻小心翼翼地將他攙到了一旁倚著石壁靠坐,從段沅撿來那個被他散亂丟棄的布挎里摸出了辰砂,這就結(jié)印起訣,再以指沾上朝他眉心一聲敕令,再睜眼時此人滿臉疲倦,氣息奄奄
“毛散人!”葛元白欣喜若狂地叫喊道,毛詭咳嗽不停披頭散發(fā),手中還拽著個被他拖了一路,與王玖镠不相上下的人,起先眾人皆不知他是誰,但毛詭將他與一尊被削去了頭,赤條盤坐且渾身書滿了詭譎符箓的尊像一齊扔下坑中,茅緒壽是首先面露震驚的那個,因為此人滾定之后抽搐了幾下之后狼狽起身,恰好與他四目相對
“師兄!”茅緒壽本能地喊出,而那吳緒涎連卻沒半分波瀾,而是將眼睛往著他身后那個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挪去,忽然眼中流出喜色,發(fā)出老鴰一般難聽喑啞的笑聲
“他怎么還沒死?。 眳蔷w涎惡狠狠地朝著王玖镠呢喃道,茅緒壽想靠近過去卻被段沅攔下,一聲痛苦叫喊的回響蕩到了眾人的耳旁,轉(zhuǎn)眼而去,那燃在毛僵與大棺之上的火焰恰好熄滅,焦糊之中一個徹底安靜下倆,而另一個則前撲倒地,掉了一身殘渣
毛詭體力不支這就一頭往坑中栽下,好在吳巽接的穩(wěn)當(dāng),只是他在觸上毛詭之時本能地一個寒顫抖了半身,低眼一瞧,火光褪下之后的毛詭面色灰暗發(fā)青,像極了病痛纏身,死不瞑目的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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