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玖镠見著自己心計奏效,這就也起了身,學著他把自己的外襖添在被褥之上,王玖镠赤腳在床沿站穩(wěn)這就打算跨進靠墻那半席自己的地界睡覺,但他頑劣的毛病又恰好地發(fā)作起來,已經(jīng)閉眼的茅緒壽感到床板一陣,一個帶著不溫不熱的重量壓到了自己臍處的腹上讓他驚得猛然睜眼,看到的是這人里衣未裹到的那處脖頸與尖削白玉般的下巴
“你總逃我問題,有這么個契機能讓你逃不得,我豈能放過!”囂張帶笑的聲響讓他心生絕望地又一個白眼上了洞頂
“就三問,問完了你就是睡去前殿我都不理”這人是真盤算著罪惡到底了,這會又躬下身子用肘骨抵上他的胸膛托腮,使得自己能夠看清這湊近的滿臉得意
“第一個,你真是與我一般齊全不缺的男人嗎?”
頭一個就把身下的好容貌氣得扭曲變臉,茅緒壽那腔涌上的怒氣受著胸口那肘的抵著沒能行順,這就喉頭發(fā)癢地咳嗽了幾聲,王玖镠笑得更加放肆,沒等他咳嗽緩和這就用空閑的另一手捏上他下巴左右翻看,還若有所思地來一句
“莫不是你那師兄覬覦起了你這副好皮相吧?我這些日子就在亂猜,若是你不修法學術的,成了星斗市民一輩,憑著如今的世道怕好活不得,八成會被牙人跟著女子小孩一般擄去賣了哪家做孌……”
他話蛤沒完這就被茅緒壽便已經(jīng)想伸手將人打下,可王玖镠有著個在上的優(yōu)勢,還沒等著自己的手出被窩,就又被這嘴里荒唐的給鉗制,可他笑沒過一刻,這身下的人竟然利用脊背發(fā)力掙扎起小半身子,用著自己的頂蓋毫不客氣地撞上他下顎
王玖镠被撞得險些咬上自己口舌,這就因為疼痛亂了手下,茅緒壽坐立起來被想把人拉扯到他那小半床鋪,誰知這捂著下巴的有些歪道一邊,搖晃之中竟往了床沿邊摔下,他沒能挽回,還讓這在自己腹上跨坐的給連帶得一齊滾落
“你……一個玩笑話你要拿了我命??!”
王玖镠從地上緩緩爬起一臉痛苦,他朝著茅緒壽開口伸舌,只見濕潤的粉紅之上掛了幾絲粘著的血絲,他一側舌便被自己咬出了口子,還有殷紅不斷蔓上,如同掉落在了胭脂盒中,原本簪在鬢發(fā)的一瓣花
他不知自己為何會離譜地想到此處,只是記得那個已多年未見的母親在應下他去水元觀修行的前一日,在老舊的妝奩之前精心描畫準備再嫁,他愣在她身后瞧著這女兒家的忙碌,就在一陣喧鬧臨近院門之時,她給自己簪上了一朵有些瘦弱的芍藥,其中一瓣,在她起身要去小廳蓋頭待得新夫郎之時從鬢邊落下,讓未蓋上的胭脂罐里滾上了石榴花的紅
他起身去翻自己的絲絹擦去血漬,茅緒壽也趕忙爬起,沒一句賠禮,而是繃上了鞋后拉開了門,一陣山風將王玖镠冷得鼻頭發(fā)癢,牙根發(fā)酸,待得這人再回來時,他已將那床被褥裹在身上,本想大罵兩句泄了火氣,誰曾想這人將自己的襖褂敞了扣,將那大殿的茶爐捂著帶回,便只好吃人家的嘴短喝下了兩杯甜茶
“不礙事,明天注意入口燙熱就是”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