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玖镠嘆氣一口攀上茅緒壽的一邊肩頭,茅緒壽難得說幾句俏皮話,也不知他今日是否心情大好,竟與王玖镠語氣有些相似順著他這口嘆接了下去
“要不我們回去等著,吳道友慈悲,覺得我二人功不如人,會添亂討嫌!確實,我破衣教予閭山派是剛?cè)嶂?,多易撞法抵消,還是回去找壺好茶吃頓佳肴等著就是!”
說罷這就要轉(zhuǎn)身,吳巽果然中計將二人截住,他往這二人身前走時就在心中嘆了幾聲王玖镠的好容貌,猶如《敗西傳》中幾位道骨俊朗的描繪活現(xiàn)了眼前,而這人自稱破衣教,更是讓他感覺事情怎會如此巧合!
“二位是……”王玖镠卻沒等他話畢就擦肩繞過,在一旁的廟工提科們的詰問中燃香持訣,對著壇上諸神明恭敬頂禮,吳巽隨著茅緒壽后腳也到,剛示意了其余人不必阻攔,茅緒壽也開始禮拜,隨后二人各自掏出符紙,借壇結(jié)印起訣給自己護(hù)身
吳巽瞧得明白,吩咐人給兩人遞上兩支三指粗細(xì)的紅燭,二人將護(hù)身符紙墊于燭下,隨后念訣法起,各自持訣從眉心處取出一魂附于紅燭之上,妥當(dāng)之后回身瞧見吳巽也準(zhǔn)備妥當(dāng),身背布挎腰間系著裝著法物的口袋,三人表情皆露嚴(yán)肅,向著護(hù)壇的寶安堂法師恭敬
“我們的性命,可就有勞諸位了!”
兩個同樣皂色法袍的中年人回禮,隨后三人并肩入了這處“劉公館”,吳巽回頭向身后人示意,院子那兩扇厚重的西洋鐵花木門便悶響拖沓地合上,隨后鹽米成界,符紙封門,若非外面人聽到吳巽再令,即便其中地動山搖都不能再開!
封門的敕令剛落下,洋樓的門窗便傳來了幾聲響動,王茅二人互覷一眼,各持也持起法器在手,吳巽在前,二人并排于后地向著洋樓正門而去,茅緒壽一環(huán)院中四周,卻發(fā)覺院門封上之后這院中更加昏暗,除去枯死的花草和光桿的死木影子之外似乎再不能見更多
三人手中的小燈根本無法照明眼前兩寸之外,不由得更加謹(jǐn)慎,將氣力更多集中在耳,生怕錯過絲毫,可吳巽忽地停下步子,王玖镠一聲驚呼靈活了手腕才沒將手中的油燈撞上前人后背,不由得埋怨一句,吳巽卻也沒有歉意,手里的燈火將那張童顏澈目映出暖紅,可是一開口是在此般情境下更加突兀的嗓音
“二位想必是對這樓里的事知曉了一二才著急湊這等熱鬧的罷?你們可聽完全了?還有就是,這位道友是哪家的修行?可也是五鬼五猖隨身的?”
王玖镠示意他別耽誤時辰,心想這人怎么絲毫不謹(jǐn)慎聲響高低,原本來這類地界就是陰盛陽衰,人畏懼陰物的,自己壓低了答道
“南茅旁通祝由家的,我是怕你二人在之中有個閃失誤了醫(yī)治才進(jìn)來的!還有,我不知揮旗令兵馬,我與你一樣有本命鬼王奉壇,只是……這功法是我?guī)煾冈谒麕煾改菍W(xué)來的”隨后轉(zhuǎn)向茅緒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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