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駐足的婦女攙起,瞧見婆子滿口哀嚎一腳踩在了原本滿煎糕掉落的油漬上,而那農(nóng)婦也是滿臉惶恐地撫著胸口,順著路人眼神懼怕處望去,老舊平房的灰瓦頂上三雙殷紅的眼正張狂俯瞰著檐下的荒亂
“這幾只老鴰怎的那么大!唊西欄啦!”
又厭其晦氣的這就低頭匆匆走過,女孩咽下口還殘留著粗糖礫的唾沫,也驚恐滿眼,因為在三只烏黑紅眼,極似老鴰的鳥正在分食著自己的滿煎糕,其中一只爪下,還有小撮灰白的銀絲,這正是婆子頭上缺失的一塊發(fā)絲……
段沅推開一扇鏤花老舊的窗,這宿店隔壁是一處畫齋,而窗戶則對到了畫齋后院,一個俯瞰,滿院龍飛鳳舞、色彩斑斕的大字山河花草人像都盡收眼底,可她眼睛卻抬過了院中那棵高過平房的樹頂,因為就在進房后那口歇息的茶水還未咽下時,忽然眼角穴蹦跳胸口發(fā)悶,耳旁模糊一絲嘶啞的鳴叫刮過,她開窗得急促突然,吱呀的響動讓院中晾曬畫作的伙計都抬頭而向,可一圈搜尋卻未見到有鳥飛過,不由得閉眼吐一口濁氣,質(zhì)疑自己可是太過緊繃
就在自己揉著眼角穴準備關(guān)窗,卻被不經(jīng)意瞥見的另一扇開窗而出的冰冷面孔嚇得肩頭一聳,茅緒壽也啟開了一處臨近自己的窗戶,正僵直地倚窗站著
“你……察覺到了什么?”她靠近那側(cè)問道,可茅緒壽只是語氣冰冷的一句“沒有”,她猶豫片刻又開口
“你剛剛說你叫段……后面的字是哪二字?”
其實王玖镠早在一滿樓時就告知過她自己所見信上姓名,但今日聽到此人開口認下,她不由得有些欣慰,也有想法往玄黃堂路上與這人多敘兩句,可茅緒壽的神情忽然很是不耐煩,伸手關(guān)窗依舊不是平和的語調(diào)
“要下樓了!往玄黃堂不能耽誤太久!”她聽后又是怒火翻騰,將窗戶猛地合上,碎石沿墻滾落到了院后的窄巷,在一處堆放的破舊書簿雜物之下被絆住了腳
王騫如在宿店附近的食鋪安排了一桌還算可口的飯菜打算簡單吃上半碗便將人交回玄黃堂,可三人皆是悒悒不樂的模樣,關(guān)切詢問也沒個想正面答他,筷子剛動上一圈,王玖镠更是忽然起身扔下一句“想吃貓仔粥”就完全對厲聲呵斥充耳不聞地徑直向外,出了門檻后倒是頓下了腳回過個身子,依舊避開了已經(jīng)火冒三丈的王騫如向段沅使了個眼色
“我可知道哪家的白水貢糖最地道,還有配了清茶能讓神明下降的翰林糕,你要錯過?”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