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車馬,載了行李再載那幾人,累人累馬還誤時,你這可有貨板車一類,我們自行攜物去埠口吧!”話落之時王玖镠已停下腳推開了一扇亮黑木雕鐘馗像的厚門
“你又怎知只有那一車!放心,累不著哪個!”說罷先行一步跨檻入內,二人皆是眼前一亮而向闖入眼中的那置于地面,各下墊滿了壽爻二金的神龕之中,主爐三尊香薰裊裊,皆是眉目不善的黝黑神尊,他們雖身披制作精良的披霞,卻也沒半分該是壇上尊者的面容和氣質
左邊的獸牙凸出虎豹之眼;右側的則是鋪頭散發(fā),面容枯槁好似入土多年忽然尸變的婦人,又并非全然是人之貌,因為端坐的腳邊還有一處顯露而出,某種肥碩蟲尾;居中的倒是最有神明之相,不僅霞披之上繡紋是為天上三寶,雖說那八寶團紋團陌生詭異,可不細看倒也是吉祥模樣,頭戴鑲玉紗冠,垂眼薄唇,卻依然予人些毛骨悚然,因為他的腳下還雕琢了好些殘損苦面的人
茅緒壽比段沅那瞧新鮮的驚訝嘴臉要平和得多,但王玖镠瞟到他眼中的情緒不禁生出些得意,隨后給二人分了各兩支燃好的線香,二人沒多言,各自持香口中念念,三拜禮成插香入主爐之后又持訣向著副爐一尊煙熏均勻的祝由祖師、地藏王菩薩及其麾下增損將軍有禮,隨后跪拜姿態(tài),依舊二線敬鬼神君的香火,向著另一方地上神龕的下壇無常二爺、土地爺公和面前供著新鮮雞蛋清茶的黑虎將軍以及五色五鬼小樽恭敬行禮,王玖镠比二人慢上一步,二人起身之后他才剛上香那三尊齊人半腰的神尊,從壇前取下銅碟之中畫好的五雷陰陽符紙,各給了二人三道
段沅拿過瞧上一眼卻有些泄氣,茅緒壽察覺了那緊抿起的嘴,伸過掌心
“你是不會驅動如此偏科的符箓吧,那給我吧!”段沅頓了片刻將手里的符紙拍到他掌心后便轉身而出,留下一串規(guī)律生硬的腳步往了宴廳方向去,王玖镠給下壇的幾尊茅緒壽不明為何的泥塑小樽添了杯中高粱酒,隨后起身埋怨道
“我很是懷疑你被水元觀逐出品德與拜二師僅為其次,首要的該是你這待人無禮,有眼無珠的脾性!你這是問人討要的態(tài)度嗎?”
他真不知昨日醒來之后為何家中個人對此人的口評皆是彬彬有禮,他替段沅滿腹窩火,恨不得剛剛那會兒王騫如也能在場,這么一來就能讓他領教領教到底是自己一路長成缺少禮數,還是這么個口中冷漠生硬的家伙更配得上曾經自己身上挨的罵,并且這人此刻也不已未然,將符紙捋順疊整,收入布挎
“一時半會兒也學不來,何況也用不著她出手出力!”說罷也往了門外而去,一腳跨出后又偏過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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