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說,我這功夫練得如何?”船夫自然是四指一屈大指朝上地佩服一番,那男子爽朗一笑,眉宇舒暢的面龐迎上了清晨的朝霞,隨后腳下靈活地一腳踏上了渡口,往了那幾攤叫賣蒸籠茶點的小攤而去
“喂!要去也我去??!要是他動了怎么辦!”船家嚇得在他身后大喊,好在渡口喧鬧無人在意,他腳下又有些不穩(wěn),不一會兒那男子端著個斑駁的托盤返回,船家趕忙接過,二人就這么坐在船頭吃起早點
“頭次自己趕腳,緊張不?”船夫啜著熱騰清香的香片茶問道,那人放下快要入口的燒麥撇了嘴,挑眉問道
“你不也跟王騫如他們一張嘴數(shù)落我是鬼王肉身,翻天覆地的冤家嗎!”船家笑了,再瞧了眼那船艙之中
“他泉下有知該有多高興啊!你說你小子成天一副上房揭瓦捅漏天的頑劣樣,也罷!倒是那幾人說道走尸之時那振振有詞的我差點沒憋住笑,倘若知道身邊就坐了一個,別看那膀大腰圓的兇悍樣,褲襠一濕,兩眼一黑的窩囊樣!”
一縷鬢角的碎發(fā),那雙黑亮眸子里的光也聚到了船艙之中,隨后又抄起個玉米面的福卷
“原本你可省些力氣不載那幾人,只是這位殘缺得實在厲害,我又縫又補連著做法起尸真的是省不下一分”
船家擺手一笑表示無礙,二人閑聊片刻后又船行水中往了梅茂縣而去,只是船艙兩側(cè)被布簾圍了個嚴(yán)實,艙內(nèi)一尸一人除了水漾槳劃再無其他聲響,白皙男子先是將那坐得筆直的亡人帷帽紗簾掀開,借著黯淡的光一張黃紙辰砂的符紙貼于眉心,亡人脖頸同左額之上皆是魚線縫合的針腳,他沒有絲毫畏懼,兩眼之后便躺在了原本那五人所坐一側(cè)合眼就入了夢鄉(xiāng)
再醒來時已能聽到艙外船家在忙活的聲響,那是將船穩(wěn)在岸旁樹干之上捆繩而帶起的枝葉簌簌
男子睡眼惺忪地扛著那塞滿的布挎出了艙,掏出符紙在艙門和上岸的地面各燃一張,隨后又掏出一黑亮的搖鈴,鈴聲一出,船家立馬感到寒毛霎起,脊背發(fā)涼,船艙內(nèi)反應(yīng)也快,一陣有人起身的聲響這就傳來,那亡人依舊僵硬地屈身而出,隨后踩著符紙的灰燼上了案,站定之后竟沒了一路那種穩(wěn)重,腳立于地卻上身搖晃起來
船家不禁驚出一聲,那男子卻噗嗤一笑,將布挎摘下遞給船家,手中穩(wěn)當(dāng)?shù)匾琅f搖著那聲響如同刮木磨鐵一般入耳成刺的黑鈴,左手成訣口中碎念行走功口訣,那亡人搖晃得越發(fā)劇烈,卻也邁開了腳,像個酩酊大醉的酒鬼一般邁開了腳,鈴聲依舊,口訣未停,這一人一尸你進我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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