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昱說話卡卡頓頓,有點腦子沒轉(zhuǎn)過來的遲鈍,看他眼底疑慮越來越深,周遲故作輕松地解釋:“我就是問問,你別有壓力?!?br>
“......”
晚間的公交車寥寥幾人,倆人并排,坐在車廂靠后的位置,掠過街頭的燈影掠過,影影綽綽,桓昱頭靠車窗,臉色格外不好,他手里拿著一張草稿紙,反復(fù)折疊,折到不能再折。
明晃晃的坐立難安。
車身搖搖晃晃,衣服接踵摩挲,微妙聲響催生耳尖一片緋紅。車門經(jīng)停打開關(guān)上,周遲感受到小腿撲上來一陣?yán)滹L(fēng),他低頭,看見桓昱露在羽絨袖口外的手腕,皮膚微微發(fā)紅,青色血管盤錯。
“冷不冷?”周遲沒多想,伸手握住桓昱的手,“手怎么這么涼?”
桓昱凍僵的四指貼著人潮熱的掌心,鮮活的體溫陡然傳遞進(jìn)血液,他轉(zhuǎn)過頭,茫然地看著周遲,終于問出心里的疑問:“哥,徐老師又找你談話了嗎?”
“沒有?!敝苓t搓熱他的手,顯得不尋常的緊張,“你在學(xué)校犯事了?”
桓昱搖頭,視線意有所指地垂下,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然后他不動聲色地抽出手指,拉下袖口說,“沒有,我看你今天來學(xué)校,還以為是徐老師找你了。”
他說完這句話,周遲才后知后覺到,無論是來接桓昱放學(xué),還是一反常態(tài)的噓寒問暖,對兩個人來說都顯得格外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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