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周遲嘲弄的笑意很明顯,他收斂些許,開玩笑道:“怎么?惦記我的錢?”
桓昱搖頭,他很認真地說:“我知道我上學花了你很多錢,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手里的錢,我現(xiàn)在兼職可以掙到自己的生活費,你不用再給我錢了。我只是想,如果你有錢就對自己好一點,可以抽好一點的煙,買好一點的衣服,舒適一點的鞋...”
說到最后,桓昱嗓音有些啞,他近乎懇求:“還有就是那種拳賽可以不打了嗎?”
他說完好久都沒有人說話,彼此吞吐的氣息,在夜色中尤為清晰,良久,他聽見周遲說:“這是我的事情?!?br>
周遲走了兩步又停下,他嘆了口氣,就那么背對著桓昱,“生活費我會繼續(xù)給你,你兼職掙的錢就自己存起來,將來有需要能用上?!?br>
房間門落鎖,客廳剩下桓昱一個人,高三開學課程安排繁重,但是他現(xiàn)在沒有一點睡意。
夏季末尾,一天一個溫度,今夜帶點涼意的晚風輕撫,吹動陽臺懸掛的衣服。桓昱仰頭,周遲的短袖正掛在他頭頂,白色的輕薄布料,散發(fā)著洗衣液味道。
淡淡的蘭花香,溫柔幽靜,是和周遲是兩種完全相悖的存在。
在桓昱記憶里,周遲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別人的二十出頭,光鮮亮麗,風流瀟灑,再不濟也是愜意自在。周遲臉上卻很少見喜色笑意,他不講究吃穿,也沒有娛樂消遣,好像整天都心事重重,身上也經(jīng)常掛彩。
他忙著掙錢,但是從來不告訴桓昱這些錢用來干什么。
周遲失眠半夜,臨天亮好不容易來睡意,沒多會兒,桓昱起床洗漱上學,那陣聲響不大,可他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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