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滿應(yīng)了一聲跑開。柳柏抓緊空檔低頭整理衣服,從頭到腳檢查有沒有不妥帖的地方,他低著頭,下巴突然被鉗住,秦鋒嘴角勾著笑,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變得十分危險:“親一下行嗎?”
這很顯然不是疑問和請求。
柳柏心里發(fā)憷,一般這種時候,秦鋒都是動了真格,他遲疑著點(diǎn)了下頭,下一秒,溫?zé)岣稍锏拇劫N上來,像雪一樣凌冽的氣息包裹住他,他的心急速跳動,腿越來越軟。
秦小滿帶著苗姐兒進(jìn)屋的時候,柳柏已經(jīng)簡單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只是發(fā)絲散亂,臉頰薄紅,短時間想遮也遮不住。秦小滿看了一眼,不自然的咳嗽一聲。苗姐兒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或者說她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心情。她將懷里抱著的籮筐舉著遞給柳柏:“這是我奶奶蒸的,不值什么錢,但是希望您能收下。”
柳柏接過來,掀開上面的白布,里頭是幾個糙面饅頭。說糙面饅頭也不準(zhǔn)確,憑著從小到大做飯的經(jīng)驗(yàn),柳柏能辨別出,這是糙面里又摻了什么比糙面還粗糙的東西。果然,苗姐兒面露難堪:“家里沒有好糧食,昨天借的好面兒不太夠用,對不起?!?br>
這孩子說話總讓柳柏覺得過于沉重,他笑得和善:“沒事兒,收到你的心意就好了?!睘榱吮硎咀约旱牟唤閼眩€特意拿起一個咬了一口,意外的,這口感雖然粗糙,但味道比一般的糙面饅頭好:“這是怎么做出來的?很特別?!?br>
“這是奶奶把糠磨細(xì)了摻上糙面做的,發(fā)面的時候在熱乎的炕頭多放一會兒,吃起來松軟又有一種谷子的清香?!?br>
“是這樣,沒錯?!薄耙郧皬奈绰犎苏f過這種蒸饅頭的法子。”柳柏說著,心里有了賺錢的主意。
大雪一下三天,人們在外頭活動的時間大大減少,但是相互串門嘮嗑的現(xiàn)象明顯增多。甚至有些人家,一早去關(guān)系好的另一家待著,吃住一天,晚上回去。第二天這被蹭吃住的另一家又到這家來,兩家既密切了關(guān)系,又省了柴火。陳阿嬤最近就總愛來柳柏這兒串門。今兒個是雪下的第四天,陳阿嬤在柳柏家吃過早飯剛走,陶竹又過來了。
他雖然看起來疲憊,但精神是興奮的,一進(jìn)門先是抱怨:“雪太大了,鄭守家的房子都被雪壓塌了你知道不?”
“啥?”秦小滿正要在炭盆里烤黃豆,聞言手里的黃豆全落地上了:“我哥家的房子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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