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村長就著雞肉喝了口酒,又夾了兩筷子黏糊的粉條,連連點頭:“好吃,好吃,可有多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就秋收時候沾些油水,現(xiàn)在不得大半個月不敢吃個飽肚了。”秦寶山說著夾了一筷子油煎血腸放進嘴里,細致的咂摸。
“今天大家放心吃,一定吃飽。”秦鋒舉起酒杯:“村長,二叔,感謝你們今年的照顧,沒有你們,我秦鋒沒有今天的日子?!?br>
“害,你最應(yīng)該感謝的是柏哥兒,娶了這么個哪哪都好的夫郎?!?br>
這是大實話,村里村外誰不知道,秦家夫郎靠著鹵味和鄉(xiāng)里的酒館做上生意了,這以后還愁啥。瞧瞧今天這一桌子菜,好些人家過年也不敢這么吃,他們可是沾了光哩。
這話說在秦鋒心坎上,他就愛聽旁人夸柳柏:“是是是,做夢都沒敢想我秦鋒能有這樣的福氣?!?br>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得柳柏直臉紅,陶竹暗戳戳捅咕柳柏,擠眉弄眼的,柳柏羞的不敢抬頭。
幸好秦小滿幾個小孩兒的話招了笑,讓一桌子人捧腹,席上一片歡聲笑語,熱氣融融,酒過三巡,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老趙村長開始唉聲嘆氣:“今天吃的真好,不知往后還能不能吃上這么好的一頓飯了,咱村今年冬天也不知道該咋過。”
“我看大家膛著雪進城,該是去采辦糧食了,咱們計劃的早,出不了啥大問題?!鼻囟宸畔驴曜?,一邊嘆氣一邊道。
“話是這么說,可村里有幾戶手頭寬裕?就是有閑錢的,不少也是備著急用,不能一下全換了柴米油鹽吧。”
“要說也是這個理兒?!?br>
“不知道明年開春啥樣,會不會影響種莊稼?!?br>
“還是城里人好,不靠老天爺吃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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