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肚子也不聽話,整天嘰里咕嚕的叫啊叫,餓是真的餓,餓的夜里睡不著。他想遍了各種辦法,吃了各種能吃的野草野果還是餓。那時候,他最喜歡秋天,因?yàn)榍锾煊星锸?,他能跟在挖土豆紅薯的大人身后,撿他們落下的小紅薯小土豆,他一般撿的也不多,基本就是吃個半飽的量,兩三個的,大人們不會跟他計較。
紅薯比土豆好吃,在地坑里點(diǎn)火烤了,有種又香又甜的味兒,他認(rèn)鄭守做大哥,就是因?yàn)猷嵤卦谒I了好幾天,餓的眼前發(fā)黑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又大又熱乎,噴香焦黃得兩只手才拿得下的烤紅薯,他吃了個飽肚。
打那以后,他就黏上鄭守了,天天跟在鄭守身后,鄭守給了他好多吃的,從餅子饅頭到村里小孩兒都有的零嘴兒......
但是,有一天他知道鄭守不想在鄭家里過下去了,知道鄭家人對鄭守不好,鄭守在攢著錢蓋新房子的時候,他就什么都不要了,漸漸的也不往鄭守身前去了。因?yàn)樗类嵤貙λ?,每回?qiáng)塞也要塞給他吃的,有時候還會花銅板給他買東西,他不能給鄭守增加負(fù)擔(dān)。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和他哥頂立出來了,日子好過了,他還有了人又好,又會做飯長得還好看的哥夫,不一樣了。
一想到這,他心情變好了,蹦蹦跳跳的往回走,一進(jìn)門,他哥正拎著一只大鵝的脖子要去處理。
“哥!”他過于激動,嗓子喊破了音:“今晚吃鐵鍋燉大鵝?!”
秦鋒下巴一揚(yáng),話音兒也飄揚(yáng):“沒錯,下大雪,吃大鵝!”
“哦,好耶!”
“燉大鵝,燉一鍋熱乎的大鵝!”
還沒吃,這兩人就高興上了,柳柏挎著筐從外屋出來,杏仁眼也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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