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起訴張美娟。早在七年之前,余向紅就以同樣的理由對張美娟進行了起訴,最終以張美娟每月提供一筆固定數(shù)額的贍養(yǎng)費雙方在上庭之前就達成了和解。
岳維東覺得這倒是張美娟性格里最軟弱的那一面,遇到問題她會希望迅速地得到解決,然后悶聲跑開躲起來慢慢地消化掉。她從不愿與人正面對抗,像一顆柔軟的水果,外面包裹著一層看似堅硬其實易碎的殼,揭開了殼里面是軟透的果肉,大多數(shù)時候人們都忘記了,在果肉的最深處其實藏著的是一顆堅硬無比的果核。
“哎喲我跟你講,這個余向紅在我們這可是出了名的?!迸f人在電話中一邊嘆息一邊嘮叨:“沒什么人去敢惹,她一個寡婦,都當(dāng)親奶奶一樣供著。”
“她不是一個人民教師?”
“音樂老師,后來自己還開班教人彈鋼琴。但是性格不好,很多學(xué)生家長來不了多久,受不了又會走掉?!?br>
“她的丈夫呢?”岳維東好奇地問。
“死了很多年,為情自殺,愛上一個女學(xué)生被余向紅知道了,折騰到身敗名裂,全城皆知。話說你是怎么招惹上這個人的?”
“朋友的事。我明天到,你有時間?”他想了想又提醒對方:“你別告訴我爸?!?br>
“岳公子難得一次微服私訪,我都給你得妥妥帖帖了,絕對不會打擾老爺子的?!?br>
“嘴貧?!?br>
三十個小時后,岳維東站在這座張美娟曾生活了二十年的小城。他沒有和美娟商量,因為她一定會阻止他,叫他別多管閑事。開車來接他的舊人叫李漢邦,是他早些年本科同學(xué),本地人,研究生畢業(yè)以后順理成章地回到老家工作,一路踏踏實實地呆了下來,早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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