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

        一個人一生能有幾個17年。

        “我本來可以以文化課第一的成績考上高中，可是您說沒必要，于是我的學(xué)業(yè)就此止步?！?br>
        “16歲后，我看著別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一邊練習(xí)一邊出去看世界。而我的生活范圍就是聲茂舊樓地下一層的練舞室到3樓的錄音室?！?br>
        “我熬了10年，中途您有多少次跟我畫過大餅，pua，我都接了，我不是傻，我只是知道我沒有退路，就像您清楚我一樣?！?br>
        “可是我很疑惑您一邊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又一次次把我推向資方，推向酒局，推向別人的床上——不論是出道前還是出道后，是為什么？”

        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聲茂帶給我的，是這輩子難以抹平的傷疤。何社長，您這么精明，怎么會不知道呢?！?br>
        “我人生大半的光陰被聲茂榨得干干凈凈，”江舒微深深吸了口氣，“惡心——這個詞更應(yīng)該由我來說?！?br>
        一陣短暫的靜默。

        何玟喆選擇沉默。

        “至于我和小易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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