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鋒利的眼刀子直刺刺的射向邢悅,低沉著嗓音問道:“鳳丫頭行事大方,哪里不和您的心意了,居然鼓動璉兒他們父子把她休離?”趁著老大父子兩人沒有趕過來的時候,老太太審問邢悅,不過這話說的可真是惡毒,居然說她在背后煽風(fēng)點(diǎn)火,鬧得家宅不寧,把這罪名攤到她頭上,不就是看她沒有娘家撐腰嗎?
“老太太,這話說的媳婦萬分冤枉,媳婦是不待見王熙鳳,但您也不能憑著這個,就說媳婦在背后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故意鬧得家宅不寧,讓璉兒休妻,這要是婆婆不待見兒媳婦,就讓兒子休離兒媳婦,那這天下被休棄的女子多了去了,那媳婦不知道早被大老爺休了多少回了?”邢悅可不是吃虧的主,憑什么把這件事怪罪到她的頭上。
不對,這老太太怎么這時候找她的麻煩,不會是想拿她出來頂缸,平息王子騰的怒火吧。邢悅越想覺著這越有可能,要是對外說婆婆看不上媳婦,硬逼著兒子休妻的,那么王熙鳳就一點(diǎn)錯處都沒有,還能被風(fēng)光的接回來,平息了王家的怒火,她落一個不慈的名聲,關(guān)進(jìn)祠堂或者休棄,也就賈家一句話的事情。反正她也沒有娘家撐腰,不能把賈家如何。想到這里,邢悅愈發(fā)得小心翼翼起來。
邢悅不知道她完全猜中了老太太的心思,老太太這一會子的功夫就想到了如此毒的主意,一舉數(shù)得,一能平息王家的怒火,把王熙鳳光明正大的接了回來,二是除掉這個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精明的老大媳婦,三是打壓大房一家,這些日子,大房壓得二房抬不起頭,是該給個教訓(xùn)。
老太太認(rèn)為,這件事背后,邢悅肯定出了很大的力,要說老大,就是個糊涂沒骨氣的,從當(dāng)年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前一段時間分產(chǎn)也一樣沒變,只要王子騰在,賈赦就會畏懼王家的勢力,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賈璉休妻王熙鳳的,除非邢悅在背后說了什么。
老太太并沒有把邢悅的頂撞放在心上,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把這件事安在邢悅頭上,就讓她蹦跶一天,過了今天,她就蹦跶不起來了。至于老大的意見,她的兒子,她能不知道,是個孝順的,她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一句也不會違背。至于賈璉,在她眼中,還太嫩了點(diǎn)。
這一會功夫,老太太就平靜下來,問道:“老大媳婦,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他們小夫妻竟是鬧到休妻的地步了?”老太太盯著手中的茶杯說道。
“老太太,我也是聽到下人的稟報,才趕了過去,進(jìn)去就看到王熙鳳對璉兒又打又踢,又哭又鬧的,不像樣子。”說著,邢悅還搖了搖頭,表示對王熙鳳的不滿,“以為是璉兒做了什么對不起王熙鳳的事,一番審問,結(jié)果純粹是王熙鳳無理取鬧,無中生有。”邢悅回答的模棱兩可,看這說的明白,實(shí)則是什么也沒說,就說了這都是王熙鳳的錯,賈璉休妻應(yīng)該。
“那個丫頭,你來說到底怎么回事?”賈母指著在邢悅背后站著的紫竹說道。
邢悅示意紫竹照實(shí)說,其實(shí)他們知道的只是事情的后半段,至于賈璉為何堅持休妻,只有賈璉自個知道,昨天看著賈璉說出休妻時,那種決絕,恐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和王熙鳳過下去,她也十分的好奇,這王熙鳳到底如何就惹到了賈璉。
紫竹把事情說了一遍,還把昨晚賈璉首先提到休妻一事,并把賈赦也同意一事,一并說了出來,這一番話說的老太太變了臉,她沒有想到,這休妻一事是賈璉先提出來的,這事有些棘手,但是對老太太而言,這一點(diǎn)子事,她自有辦法解決。她就不相信了,賈璉可是在她身邊長大的,能不聽她的,賈璉貪花好色,王熙鳳又是個長相嬌艷的,到時候鳳丫頭小意溫柔,不怕賈璉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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