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春點頭的那一剎那,賈赦的呼吸驟然加劇,抄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往地下摔,邢悅急忙抓住他的手搶下茶杯安撫,讓他不要爆發(fā),低聲提醒道:“老爺,這是老太太的院子,況且璉兒大婚在即,不過幾個奴才而已,老爺不用生那么大的氣。”感覺賈赦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慢慢放松下來,邢悅這才放開手。
“迎丫頭,這件事你爹會給你做主的,現(xiàn)下你哥哥大婚,過了這段時間,你爹爹必定給你一個交代,翠柳,既然二姑娘的奴才調(diào)到別處幫忙,你這幾天就留下照看吧?!毙戏蛉穗m然有足夠充足得了理由不善待迎春,但是作為重生而來的邢悅,看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被虐待,于心不忍。這兩個丫頭只有七八歲,也就是剛進府當差,要真是出事,這兩個小丫頭也不頂事,還是留下穩(wěn)重的翠柳照料放心些。
“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誰,什么時候進府當差的?”邢悅問還跪著的兩個小丫頭。
“回太太的話,奴婢是花匠趙青的三女兒,名叫九兒,今年七歲,去年進府當差。”那個剛才揭發(fā)迎春屋中惡事的丫頭說道。
“奴婢叫小惠,家里窮,為了給娘治病,家里就把奴婢給賣了,今年也是七歲,去年進府當差。”那個哭的一塌糊涂的小丫頭哽哽咽咽的說道。
“你們兩個都起來吧,以后盡心伺候姑娘,老爺,你看咱們是不是去喜堂瞧瞧?!毙戏蛉颂嵝奄Z赦離開。
賈赦沉默了一下,到底什么也沒有說,起身離開,邢悅對著翠柳囑咐兩句,讓翠柳盡心伺候二姑娘,順便教導那兩個小丫頭,這才離開隨著賈赦來到榮禧堂。
賈赦看著重新布置一番喜慶的榮禧堂,不由得想到當年他大婚的場景,當年,他也是再此娶的璉兒的母親,如今璉兒也在此娶親,當年那個女子已經(jīng)香魂已逝。
邢悅正四處打量著這榮國府的正房,在邢夫人的記憶中,她幾乎沒怎么來過這里,她嫁進來得時候,賈赦就已經(jīng)住在花園隔斷里了,平常過府也就是去老太太那里請安,這本該她住的正房來得次數(shù)都稀少,這也是她和王夫人不對付的原因之一。
不同于迎春處的清凈,這里奴才丫鬟們進進出出的,熱鬧非凡,得知賈赦和邢悅過來,王夫人和賈政從住處迎了過來。
“大哥,嫂子,二位過來可是有什么不妥?”王夫人對賈赦夫妻說話可不怎么尊敬。
“弟妹這話就見外了,我們二人過來就是要看看喜堂,畢竟璉兒是我們老爺最看重的長房嫡子,這些日子我身上不好,不能親來看過,今兒身上大好,就和老爺一起過來看看,勞煩二弟和弟妹帶我們瞧瞧?!毙蠍倢ν醴蛉艘膊豢蜌?。
王夫人心中暗恨,居然把我當成丫頭使喚,礙于賈政在場,忍著氣帶著二人四處看,邢悅沒有料理過婚事,對著一干布置都不是很了解,也就藏拙,不輕易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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