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的‘夫妻’到底是什么呢?如果你只是想要圓房……”殷蒔語速緩緩,從容地告訴他,“我并沒有問題。告訴丫頭們燒水,晚上先洗個澡就是了。
沈緹凝視殷蒔。
許久,他道:“若圓房了還不是夫妻,那什么才是夫妻?”
“想圓房,不過你我都在好年華,年輕氣血旺生出的男女之欲罷了?!币笊P嘴角噙著一抹輕蔑的笑,“夫性命者人之本,嗜欲者人之利。本存利資、莫遠乎衣食。既足,莫遠乎歡娛。歡娛而已?!?br>
沈緹恨恨:“我就說,這等書豈能給女子讀,你總狡辯?!庇值溃骸八臅褰?jīng)半句讀不進去,這等雜書倒記得清楚?!?br>
殷蒔失笑:“因為讀的時候就覺得有道理,一下子就記住了。”
沈緹哼道:“怕不是讀了許多遍?!?br>
殷蒔道:“看穿不拆穿,才是聰明人。”
殷蒔剛剛念的那一句不是從什么正經(jīng)書上看來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天地陰陽交換大樂賦》。
她道:“我不知道你們男子讀的時候是什么心境,只是我讀了之后就很明白,男女之欲不過歡娛,是吃飽了肚子之后便要想的事。男人們常打著開枝散葉的名頭納妾,心里到底想要什么,自己明白。只是卻不許女子也明白,遮遮掩掩,連這種書也不許我們讀?!?br>
“你和我常同床共枕,呼吸可聞,有想法也正常。你想要床笫之歡,我可以給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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