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是自白,又仿佛是一個警示,江獨慎突然了然,這是明朗在面對他時永遠恪守的自控——永遠在最后給予他拒絕的契機。
然而,他再也不想做那個懦弱逃避的自己。
江獨慎眼眶發(fā)酸,傾身微微低頭——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明朗在捕捉到的那一瞬就熱烈地迎上。
肌膚相觸的溫度燒得燙人,唇碾著唇,氣息凌亂而急促,他們都不懂,一切遵循本能,也能將彼此焚燒殆盡。
混亂之間,金絲眼鏡歪歪斜斜地掛在男人鼻梁間,被另一個男人輕柔拿下,然后粗暴地甩到桌上。
他們死死環(huán)抱著彼此,一個仰著頭急切攻城略地,強壯的脖子因激動繃出明顯的青筋,另一個低著頭被動笨拙迎合,卻又在喘息間追逐挽留。
難舍難分。
直至明朗感受到懷里的男人又開始微微顫抖,他才松了唇,稍稍放過對方,急喘間仍緊緊盯著江獨慎泛著潮紅的臉,男人仿佛是條快窒息的魚一樣微張著紅腫的唇低喘不已,那雙狹長漆黑的淡漠雙眼此刻泛著濕潤與春情。
這一次江獨慎的顫抖完全出自不同原因,他的雙臂有些脫力,只能虛虛環(huán)著明朗的脖子,把頭靠在明朗肩上用力呼吸,心底其實悄悄希望年輕人換個姿勢再繼續(xù),但他不敢說,說真話怕明朗覺得他過于饑渴,說假話又怕對方誤解,然后導(dǎo)致這場讓他如癡如醉的親密接觸中斷。
但明朗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需要揣測江老板一舉一動深意的愣頭青,在他眼里,那位原本深不可測喜怒無常的江總現(xiàn)在就像張白紙,喜怒哀樂都看得清晰,他鼓起勇氣無數(shù)次望入那雙深淵般的黑眼深處后,早已摸清了里面每一處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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