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盤上已經擺滿了很多不同品種的水果了,但江獨慎卻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低垂著眼,全神貫注,纖長白皙的手指靈活地剝著手中的橘子。
明朗沒有說什么,只是走過去坐下,用牙簽戳了一塊芒果塞嘴里,笑道:“每次來江哥這都會被投喂成小豬。”
江獨慎手中的動作終于停下,他抬頭看著明朗,目光有些茫然。
不等男人察覺出自己行為的異常,明朗把人手中剝好的橘子奪過來,徑自掰下一片塞嘴里,一本正經地貧嘴:“果然,江哥給剝的橘子就是特別甜,和本人一樣?!?br>
江獨慎輕輕瞪他一眼,沒說什么,只悄悄紅了耳尖。
兩人慢悠悠吃著水果,很快江獨慎也發(fā)現(xiàn)自己切了太多,趕緊停下,對自己的失常有些慌,偷偷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但明朗像是毫無所覺,只像大胃王上身一樣一塊接一塊吃得飛起,仿佛這個量對他來說剛剛好,甚至手上的傷都沒能限制他的發(fā)揮,沒多久就清盤了,這讓江獨慎偷偷松口氣。
“咱們什么時候去江家?”明朗用紙巾擦擦嘴,然后卷成一團,朝垃圾桶做出投籃姿勢,努努嘴示意江獨慎幫他打開垃圾桶蓋子。
江獨慎無奈把手伸過去,讓垃圾桶感應到后自動掀開蓋子,他活三十幾年都沒有配合過誰做出這么幼稚的行為。
“咱們?”他看著明朗精確地把紙巾團“投進”垃圾桶,嘆息:“你不用陪我去,那不是什么好地方?!苯毶鞑幌M骼适芊亲h,想到江家人見到明朗后的嘴臉,以及可能會說出的話……覺得自己無法忍受。
他雖早已百毒不侵,但不能讓這個年輕人遭受那些。
然而明朗之前說的那句“我陪你一起帶奶奶回家”并不是為了安慰人的場面話,他是認真的,他不打算讓江獨慎獨自面對曾經的殘酷。
“我當然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我更要跟著你去。”
“……”江獨慎有些遲疑,理智阻止他答應,但情感又慫恿他藏進對方的臂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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