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陸看著車胎上的破洞,暗自感嘆柏意敗家,他指指已經癟下去輪胎問:“但是你的車怎么辦?”
柏意根本不用思考,給王昱打了電話。
安陸自覺地站遠了一些,留給柏意打電話的空間,但對話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了過來:“我車爆胎了……怎么爆的?我不知道啊……你問那么多干什么……你找個人過來修好就行了……你來吧,別問了……請你吃飯?!卑匾獾穆曇魤旱土?,顯得欲蓋彌彰。
公交停在兩人面前,柏意跟在安陸身后上了車,大少爺回國后基本和公交車絕緣,更不會隨身攜帶一元零錢,安陸希望他知難而退,卻沒想到柏意拿出手機問安陸在哪申請電子公交卡,司機看沒有乘客上車了,便關上門發(fā)動車子,柏意正在研究付款app,晃動間沒站穩(wěn),額頭在司機旁邊的安全門上碰出一塊紅痕,他掃過碼,揉了揉額頭,坐到安陸身旁。
車子的速度并不快,窗外的燈光就有時間在安陸臉上流連片刻,留下幾抹霓虹色,然后變成冷冷的光,窗欞的陰影投在安陸的鼻梁上被微微彎曲,柏意時不時看一眼,但是不說話。
安陸先開口了,聲音在公交車發(fā)動機的雜聲中有些模糊,柏意只能靠近一些才能聽清:“柏總,理論上來說,電影首映后,咱們的合作就結束了。”
柏意點點頭。
安陸又說:“以后或許也沒有合作的機會了,所以我覺得聯(lián)系也是沒有必要的?!?br>
柏意搖搖頭。
安陸也不試圖讓柏意同意,他知道像柏意這種呼風喚雨慣了的人都很固執(zhí),所以把話說完后就看向窗外,車停經一個站點,語音播報和柏意的聲音一起響起,離得不近不遠:“怎么會沒有合作機會?安導,據我所知,你還沒有簽公司?!?br>
安陸確實沒有公司,他也沒有簽公司的想法,獨立導演雖然艱難,但自由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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