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么多朋友?!鼻赜籼耐顺鏊搅男〈?,去群里發(fā)了幾家餐廳的鏈接讓大家投票。
最后他們決定去吃一家泰餐。
四個人都對周末充滿期待,剩下的兩天幾乎有些度日如年的焦灼,沒想到臨到周五晚上,這場飯局卻突然告吹。
第二十六章
車窗留了條兩指寬的縫隙,強(qiáng)勁的冷風(fēng)吹進(jìn)車廂里,吹得季茗心快面癱了。
他側(cè)頭看了季然好幾眼,季然跟沒察覺似的,目視前方專心開車,過了會兒,她可能是感到自己身上的煙味差不多散盡,升起了車窗。
這個小分歧被沉默地處理完,季茗心向后一仰,放下座椅靠背開始假寐。
高速公路上開夜車其實(shí)是很安靜的,季茗心卻覺得自己聽見了呼嘯的風(fēng)聲,這里秋天短暫,一眨眼就要到尾聲,這風(fēng),大約是北風(fēng)吧?
他腦子里閃過很多蒙塵的記憶。
天寒地凍的冬天里,季振山和張月蘭一大早起來生爐子,先用報紙引燃木屑,再往木屑上放上一鏟子碎煤炭作引柴,火燃起來了,煤爐頂口飄出長長的黑煙,張月蘭用火剪夾了三塊蜂窩煤到爐邊,一塊接一塊放進(jìn)爐筒里,仔細(xì)對準(zhǔn)每塊蜂窩煤上的孔洞,最后放上鐵皮的燒水壺。
剛開始加熱時,燒水壺里的水還是涼徹心扉的,有時候揭開蓋子一看,能看見上面漂浮的冰渣,但等到季茗心起床,這壺水就開了,在咕嘟咕嘟聲中,彎彎的壺嘴吐出滾燙的白汽,壺蓋被熱空氣不斷地頂起。
鐵皮導(dǎo)熱性好,常常連燒水壺的提把手也是滾燙的,張月蘭不讓他碰,只吩咐他端過來一個不銹鋼臉盆,自己用濕抹布包著提手,提起爐上的壺子給他倒半壺開水,供他兌涼水后刷牙洗臉。
季茗心早上起來總犯迷糊,端著臉盆被熱騰騰的水蒸氣撲一臉,也不知道松手將盆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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