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依言,乖乖坐到他身旁。
主仆二人許久沒有這樣閑散對坐了,周詞不知道怎么起頭,猶豫再三,忽問了句:“阿七,我是不是不適合為官。”
“誰說的?”他擰眉道,“少爺你每日勤勤懇懇,這段時日又因雨水洪澇各方奔走,別人都看在眼里啊。”
“話雖如此,可十年寒窗,一朝登科,入官場后才知,術與道,難以權衡,諸多所為實非我愿。”
阿七并不清楚傅良之事,因此懵懵懂懂,但過去曾聽老夫人念叨過朝中險惡,老爺則死于官場的爾虞我詐,周詞多半也是遇到了這樣的事,避無可避。
他想了半天,撓頭說:“我不太懂,但如果少爺你不再堅持,那老爺?shù)乃镭M不成了個笑話?”
周詞一愣,他的話雖直白但卻說得在理。
阿七自顧自地說下去,“什么道啊術啊,我不懂,我只知道,要成大事一定很累很辛苦,但心不滅便能達成。就像灶臺下的火,只要它還點著,不管大小,我總能做出盤菜來?!?br>
周詞忍不住笑了:“你這比喻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阿七,你比我看得透徹,若無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決心,所有的堅持都毫無意義?!?br>
阿七嘿嘿一笑:“哪有哪有,我隨口一說罷了。這點你該向少夫人學學,她想到就會去做,才不管那么多。”
耳旁淅瀝,一時無話,雨順著屋檐的溝壑滴下,清脆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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