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嘗過這樣珍貴的滋味，又怎么回得到不知饑寒，無所謂人心人情的日子呢？

        周詞見她不語，便不再開她的玩笑：“你是怕天規(guī)戒律？”

        “不止……”小滿無助地垂下頭，她的眼里藏著陰霾，“我有三怕，一怕留戀凡間連累于你，二怕欺瞞文貍辜負(fù)神女信任，三怕不能恪盡仙職枉費凡人拜謁?！?br>
        周詞不免有些驚訝，眼前的人似乎悄然發(fā)生了變化，她有了責(zé)任，有了煩心事，卻也更加勇敢堅毅。

        他拉起小滿的手，指腹慢慢摩挲著她的手背：“你怕的那些未嘗有一件是為了自己。”

        “我有什么要緊。”

        “當(dāng)然要緊，你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不必遷就誰考慮誰，包括我，最重要的難道不是你心中所向么？”

        她沮喪道：“可我不知何時才能找到答案?！?br>
        周詞溫言一笑，湖水般清澈包容：“我們不是一路找過來的么，我從茫茫三界找到你，從奇絕險境找到生路，再要找個答案也不是什么難事。如果你找不到，那我來替你，刀山火海，碧落黃泉，萬死不辭?！?br>
        待過了午時，周詞如約前往鹿鳴宴，小滿自然也回了巫山。

        她一路盤算著要如何向文貍解釋和道歉，不知不覺就已越過河界，才踏上巫山，她心頭頓時一震。

        臨近神女殿，大門霍然中開，文貍站在門內(nèi)匆匆看了她一眼，又立即低下頭，手指不安地一圈圈絞著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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