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大叔又嘆了一口氣,沒說話轉(zhuǎn)頭朝門里望了一眼示意,年輕男子也朝門里看去,似乎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只是胸口明顯地起伏了一下并未表現(xiàn)太多的大悲大痛,看了一會兒就決定要進去看看,按照醫(yī)護人員指示穿上門口配備的防護服,隨后便輕輕推開門。
看著里面的景象幾人俱是一頓。
只見賀玨既沒有哭,也沒有情緒激動得不能自已撲到媽媽身上,只是站在推車旁邊默默看著推車上面無血色毫無生機的媽媽,牽著媽媽的一只手,王瑾琛知道他是希望能感受到那里還留有一絲溫度,可是什么都沒有了,除了冰涼還是冰涼,冷得不像是人間之物。
年輕男子也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輕聲喚道:“玉崽。”
就見賀玨一下有了反應(yīng),緩慢回過頭來,死灰一般的眼神里竟隱約藏著求救的意味。
王瑾琛一怔,這半日沒見他對任何人有過一點反應(yīng)。
幾乎是瞬間他就明白過來,這就是賀玨口中的那個發(fā)小,陳俊宇。
陳俊宇從他旁邊略過,兩步走到賀玨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王瑾琛仿佛看到賀玨的肩膀一下松了下來。
之后都是陳俊宇在里面陪著賀玨,隨后去醫(yī)院辦理死亡證明、聯(lián)系殯儀館也都是陳俊宇帶著賀玨去辦,中午的時候賀玨不肯吃飯,一天下來除了早上那點早餐什么都沒吃,也是陳俊宇勸著去醫(yī)院的食堂吃了晚飯。
跟著賀玨跑出來的時候王瑾琛滿心以為自己跟過來能有點什么作用,結(jié)果賀玨除了陳俊宇,對其他任何人都沒有一點反應(yīng),他什么也幫不上。
吃完飯殯儀館的人如期過來,賀玨的媽媽的幾個工友也來了,一群人跟著一起去到殯儀館跟她做最后的道別,然后目送工作人員把棺材送進火葬室內(nèi)。
王瑾琛在賀玨身后默默站著等待火化,不多時一個看著十六七歲的年輕小姑娘突然湊過來到他身邊道:“你是大姐兒子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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