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琛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走,想想雖說賀玨一直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剛入學的時候那么多女孩子對他暗許芳心也沒見他多看過誰一眼,連唐卿這樣的大美女追求都被他拒絕了,但再怎么也是個有正常的喜怒哀樂感情豐富的人,總會有看對眼的人,頂多是目前還沒有遇到,不可能說真的沒興趣就沒興趣。
但賀玨卻撇清得如此干脆,而他并不是一個信口開河會隨便許承諾或是給自己下定義的人,他這樣說一定是對這件事情有非常強烈的抵觸情緒,不允許別人說他會喜歡上誰。
什么情況下才會讓人有這種心理?
王瑾琛的心里很快就有了答案,那就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的時候。
想到這一點他的心情瞬間不受控制的低落了下來,想想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很矛盾,有時候希望賀玨能不那么強大孤僻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有普通人都有的七情六欲會簡單的喜歡上誰,有時候又覺得賀玨這樣的高嶺之花就應該傲寒獨立不應該被情愛這種東西沾染。
一邊希望賀玨能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分享給他,一邊又害怕哪天賀玨真的會告訴他自己有了喜歡的人,以后跟他相處的時候話題和心思慢慢都會被那個人所取代,甚至連陪在他身邊的時間都會被那個人占據(jù)。
想及此處王瑾琛的腦海中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了彭昊每次對著他死纏爛打的樣子,他突然間特別后悔每次彭昊要耍賴的時候他都當彭昊是個活寶無視敷衍他,因為他現(xiàn)在也陷入了同樣的惶恐,他害怕賀玨以后花在他身上的時間會被其他人分走,害怕自己以后也會這樣死纏著賀玨,然后賀玨只是看著他無奈地笑一笑,甚至不會像他一樣給彭昊找個理由借口,轉身就和另外一個人走遠。
光是腦海中如此想著王瑾琛現(xiàn)在幾乎都想抱著賀玨哭一頓說你以后要是談戀愛了不要忘了兄弟我不要冷落我,可是又一仔細回想上回唐卿過生日的時候他問過了,賀玨明確說了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那究竟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是他心里很早以前就有了白月光,所以眼里再也看不見其他的女孩子了,但是那個白月光因為某些原因沒法和他在一起,所以從那以后他就一直忌諱這個話題?
想想的確很有可能,他記得以前一起去杭州的時候賀玨在火車上說過小時候吃東西吃吐了,從那以后他就再沒有吃過那樣東西,賀玨就是那種執(zhí)著又倔強的人。
王瑾琛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可是再一想以往他跟賀玨也談過幾次戀愛方面的話題,賀玨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出現(xiàn)明顯的抵觸情緒,是因為那個人是在這期間出現(xiàn)的嗎?會是誰讓他這樣諱莫如深?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明明很有可能已經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了,他卻不愿意再往深處想那個人到底是誰,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對賀玨刨根問底去跟賀玨求證幫他開導,見賀玨不再說話也沉默了下來不說話。
本以為又得等一會謝女士來叫他們吃飯的時候他才會跟賀玨再說上話,沒想到沒過一會賀玨又若無其事地跟他搭話,好像剛才他們之間隱約又重新筑起來的隔閡只是一個幻覺。
賀玨問:“下午打算做什么?按照你之前的規(guī)劃練琴唱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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