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聽后,怕他真的摔下去,趕忙把人拉進房間里來。木老板一進到屋中,就拉住林噙霜的雙手,輕輕吻了上去,“月下看娘子,宛若月宮仙子!娘子不施粉黛也依舊清麗動人,和我夢中一樣?!币环拰⒘粥咚f的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木老板不給林噙霜反應(yīng)的機會,又含情脈脈繼續(xù)說:“娘子問我可知你有夫君,”說到這頓了一下,林噙霜緊張的盯著他,“我當(dāng)然知道,第一次見到娘子后,我就專門打聽了娘子,娘子是從揚州來的,是這府里二老爺?shù)囊棠?,他們說是娘子犯了錯才被送回這里。真是可笑,娘子這般絕色怎么可能犯錯,定然錯的是別人,你那夫君又怎能忍心讓娘子你一人在他鄉(xiāng)忍受孤寂?你那夫君委實可恨!竟讓珍珠蒙塵!娘子,我知道你有夫君后,猶豫了兩日,還是克制不住自已的思念,我還是想見你,你要罵我登徒子,說我浪蕩都可以,可我就是相見你?!?br>
林噙霜聽著這些情真意切的話,望著對方眼中的自已,不由就想沉淪下去。
“娘子,我不想走了,我還想多看看你,我知你那夫君定然還要將你接走的,就讓我陪娘子這一段時日可好?能得仙子垂青,我死而無憾了!”木老板說完話,試探著離林噙霜更近了一步,林噙霜沒有動,木老板一把將人摟進懷里,林噙霜仍舊沒有掙扎,自已為了盛紘棄了外頭的正頭娘子不做給他做妾,他卻不知道珍惜,如今有人看見自已的好,這一日歡娛是盛紘欠自已的!
木老板本還想著再循序漸進,林噙霜卻一把勾住木老板的脖子,親了上去…
此后,木老板隔幾日就要到林噙霜這里來,兩人在這盛府做對快樂的野鴛鴦,好不快活!
直至八月十五前幾天,說是宥陽有盜匪出沒,可能會深夜?jié)撊胪禋屄?,盛家便也加派了人手來巡邏。那日,木老板依照她和林噙霜之前的約定前來,不想漏了行跡,被盛家巡邏的人發(fā)現(xiàn),那巡邏的人以為他是盜匪,怕他還有同伙,就沒有聲張,去叫來了更多的人手準(zhǔn)備御敵。等眾人舉著火把闖進偏院的時候,林噙霜和木老板更進行到關(guān)鍵處,一行人聽到聲響直接往林噙霜的房間來,他二人看到外面的動靜還以為東窗事發(fā),林噙霜推著木老板讓他走,一行人舉著火把進來的時候正看見一個身影跳窗逃走,而本該清心寡欲反省自已的林姨娘衣衫不整,滿室都是不可言說的氣味,知曉人事的便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這邊的消息立馬報給了盛維,因是內(nèi)宅之事,盛維不好插手,便讓李氏出面。李氏到的時候林噙霜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了,只是屋里的味道還沒散盡,李氏命人將林噙霜帶到另一間屋子里審問,可林噙霜竟是梗著脖子什么都不肯說。李氏無法,隔著一房,畢竟不是自家的妾,也不好直接上刑,只得把人關(guān)到她自已房里,等待明日和大老太太商議之后再處置。
誰知,第二日丫鬟來送飯時,一推開門,就看見林噙霜吊在房梁上,自盡了,把人放下來時,都已經(jīng)涼透了。
盛維見這情況,只好先將人收斂了,再來細(xì)細(xì)調(diào)查此事。經(jīng)過一番審問,盛維也鎖定了奸夫就是兩個月前到自已府上求合作的木老板,可盛維覺得那人不可信,拒絕了他,不想后面竟還會發(fā)生這檔子事。派人去尋那木老板,卻發(fā)現(xiàn)對那人知之甚少,竟是找不到人,盛維又不能將事情鬧大,只能任那奸夫逃脫了。但老家里發(fā)生的事還要寫信告知盛紘,還要決定這些丫鬟婆子怎么處置,這些大都是盛紘后來買的人,不是家生子,盛維還要問過盛紘的意見,這便有了先前那封信。
盛維將信寄回后,又等了數(shù)日,收到了盛紘的來信,信中說,喪事就不必操辦了,就依照盛維的意見,隨便尋處地方埋了吧。再有就是在偏院伺候的一眾女眷,不能將人留在宥陽,也不能送回?fù)P州,更不能送去汴京,看盛家哪里還有產(chǎn)業(yè)或者莊子,尋些偏遠(yuǎn)的地界送過去吧,送走之前要好好敲打一番,再給些封口銀子。盛維一一照做。
雪痕站在去往汴京的船上遠(yuǎn)遠(yuǎn)眺望著遠(yuǎn)方,內(nèi)心很平靜,她終于報仇雪恨了!林噙霜下葬后,她們這些知道實情的丫鬟婆子一人拿了一筆封口費就被盛家遠(yuǎn)遠(yuǎn)地打發(fā)了,她被送到了松陽去,到松陽沒多久,她就寫了封家書給哥哥槐軒,信中將所有情況都說明了,槐軒拿到信自會想辦法傳給衛(wèi)姨娘。果然,沒多久,綠竹就收到了回信,信中有她的身契,還有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綠竹收到信找了個機會就跑了,莊子上丟了人也不敢聲張,綠竹順利坐上了去汴京的船,她先前往汴京去看看哥哥一家,之后決定就在汴京附近找個地方安家。
隨著船只緩緩前行,船底與河水輕輕觸碰,發(fā)出一種沉穩(wěn)而深邃的“咕嘟”聲,沉穩(wěn)而有力,讓人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安心與寧靜,還能隱約聽到船帆在風(fēng)中鼓脹的聲音,那是一種自由與力量的象征。綠竹靜靜聽著,思緒回到林噙霜懸梁的那一夜。
綠竹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到了林噙霜的房外,林噙霜還沒睡,綠竹想她也是睡不著的。她朝林噙霜的房里丟了一張字條,然后就在門外靜靜聽里面的動靜。
她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展開紙張的聲音,然后她聽到林噙霜哭了,聽到她喊“楓兒,墨兒,是娘對不起你們,是娘給你們蒙羞了”,又聽見撕扯布條的聲響,聲響聽了聽見林噙霜說,“木郎,來世再見”,最后是木凳倒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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