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懸在頭頂，一如僵持不下的情緒。

        終于，那只手還是無力地垂了下去。

        周梅沒再說話。她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間，關(guān)上了門。

        許千枕著手臂躺在床上。

        看不見月亮，唯有月光從房檐淅淅瀝瀝流淌而下，透進(jìn)窗子。晚風(fēng)拂著窗簾輕輕舞動(dòng)，把影子投在地板和床鋪上，一起一伏，宛若呼吸。

        長(zhǎng)夜漫漫，長(zhǎng)夜漫漫。

        下課鈴響。

        許千放下粉筆，背對(duì)著寫滿了板書的黑板，深深鞠了一躬，贏得滿堂喝彩。

        路帆笑著鼓掌，走上去，寵溺地拍拍她的肩膀。

        她的眼睛里，是驕傲啊。

        昨夜的月光仿佛又照在了身上，寒意刺骨。緊繃的神經(jīng)等待一個(gè)懷抱，溫暖親切，供她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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