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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求瑕停好車,在墓園門口那排七彩的遮陽傘下的小攤子上買了一黃一白兩束菊花,然后走進(jìn)了墓園大門。
滿街原本百無聊賴的商販都齊齊看著他的背影,有的還伸出腦袋來瞅,倒不是因?yàn)樗?,在這種刺眼的陽光下面根本看不清人臉,主要是他的行頭太優(yōu)雅莊重,手里卻拖著一把笨重的鋤頭。
一路往上,有一條筆直的白石路,被光照得仿佛要融化。這片墓園不對(duì)普羅大眾開放,本來就沒什么人,更別提現(xiàn)在烈日當(dāng)頭,整座墓園暴露在明晃晃的太陽下,蟬鳴聲震耳欲聾,目力所及卻是空無一人。
玉求瑕沿著那條白石路往上走,也許是因?yàn)樘柼螅矍俺霈F(xiàn)一些黑影,仿佛是一個(gè)人的背影,也在他的前方往上走,他眨了眨眼睛,就沒有了。
就這樣,他又想起日記中的一段內(nèi)容:
「我好像總是在注視他的背影。他的頭發(fā)很長,可以做出很多造型,所以這些背影也并不全都一樣。
不管是大二的元旦晚會(huì),還是天橋演藝廳的后臺(tái),或者是一九年戛納的紅毯,還是那些我已經(jīng)記不得名字的酒會(huì)上,那些燈光、金粉、水鉆和香檳水晶塔,都沒有他的發(fā)飾或是耳釘亮。
原來我在他身后看了他這么久?!?br>
也正是這一段話,現(xiàn)在指引他來到了這里。
他慢慢地往上走,懷里的菊花散發(fā)出清苦的香味。
這座墓園常人是接觸不到的,埋葬的都是在歷史上有名有姓的大家族,玉家也在其中,不過并不在后來修建的規(guī)規(guī)整整的大理石陵園這一面,而在后山上,是流傳了幾百年的家族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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