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他是真的搞不定，求助地看向玉求瑕，玉求瑕小時候受過傳統(tǒng)的戲曲教育，底子還在，接過書，將序言掃了一遍，翻譯道：“這是在說：賢或愚、長壽或短命，生死禍福的道理，固然是與命數(shù)連在一起說的，圣賢們卻也沒有不議論的。”

        “大概陰陽的交替出現(xiàn)，就是人鬼生死的變化?！?br>
        “人如果知道了生死之道，順應它的規(guī)律，又怎會陷入危墻之下、或鐐銬加身的困境呢？”

        “等等。”方思弄打斷他，“這會不會就是在說‘戲劇世界’？陰陽交替、生死之間——”

        玉求瑕未置可否，接著把整個序言翻譯完了，大意是作者寫這本書的目的，他將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曲家稱為鬼，已死之鬼和未死之鬼，記錄下他們的生平作品，即使會得罪孔圣門下，也“且談蛤蜊，別與知味者道?！?br>
        黎暖樹忽然出聲：“這就是元代鐘嗣成所著的《錄鬼簿》序的原文?！?br>
        玉求瑕有些驚訝：“你能聽見？”可她如果看都看不見，又為什么能聽見呢？

        “嗯?！崩枧瘶浣又喍痰亟忉尩溃肮糯膽蜃佣际窍戮帕?，曲家也都是被科舉淘汰的失敗者，地位一直不高，不止我們這樣，全世界曾經(jīng)都有這樣的趨向，很長一段時間，歐洲的劇作家不被允許葬入墳墓，只能曝尸荒野?！?br>
        方思弄道：“接著看呢?！?br>
        玉求瑕翻開下一頁，瞬間兩個人都微微一僵。

        黎暖樹察覺到了，問：“怎么了？”

        然后就看到玉求瑕抬起頭來，嘴唇翕動，似乎在給她念，但她只聽到了那種詭異的電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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