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嗎？哪里來的血？之前的傷口明明已經(jīng)好了呀……

        小天使詭異的笑容在他眼前招展,瀕死時，所有的血液都沖向了大腦，他面前又閃過鏡子、鏡子里挖心的人,和被侍女拖走的場景。

        他忽然意識到——

        似乎……似乎……這些記憶不是一次發(fā)生的，而是多次拼合……

        原來他不止一次兩次挖過心……

        在他“斷片”的時候,這一切已經(jīng)不知道發(fā)生過了多少遍……

        最近應(yīng)該又發(fā)生了一遍，傷口還沒有好,這時候才會有這么多血,飄散在水中。

        一口氣憋到頭,他死命忍著，因為知道這口氣一旦泄了就再也沒有逃生的機會,但他實在是要憋不住了——

        他是會水的，掙扎間又向上竄了一下,臉似乎冒出了水面，他立即深吸一口氣，然而吸進的卻是一口水。

        完了。

        完了。

        他要淹死了……

        睡蓮巨大的葉面與各色的蓮花在陽光下發(fā)出晶瑩的光澤，湖邊垂柳依依，而這一切景致都在躁動的水面上下浮動，方思弄想這應(yīng)該是自己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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