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上的大學么?”
“嗯。”
“后來就留在北京工作?”
時婕點頭。
“那為什么回來了?”
時婕沒答,反問:“那你呢?你不是東北人吧,為什么會來我們這兒呢?”
江承想了想:“聽說東北的冬天很美。”
“那來旅游就好啦,干嘛去家殯葬用品店干活兒?”時婕見他不答,笑了笑,“算啦,每個人都有不方便說的話,是吧?”
也許是黑暗和安靜讓人不自覺地放松了白日里繃著的神經(jīng),他突然想說點真心話,對這個他不了解也不了解他的女人。
于是他問:“如果,你在某個行業(yè)工作了好些年,小有所成。突然有一天卻發(fā)現(xiàn),你做的事情其實根本沒什么意義,你會怎么做?”
時婕正墊著腳,用自己的腳印覆蓋某只狗子留下的小梅花爪印,玩得自得其樂,隨口回他:“有些事兒啊,就不能深想。你要是深想,人生有意義么?都不用說什么歷史車輪滾滾向前你我皆是渺渺塵埃了,三代之后,保不齊壓根沒人知道世上還曾經(jīng)來過個我,清明沒人上墳,墓地沒人續(xù)費,到最后說不定骨灰都讓人順風給揚了??赡悄茉趺矗窟€能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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