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頭看向她,手指無意識地用了力,撕破了一張?zhí)K子葉。
時婕默不作聲地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拿起手機(jī),從相冊中翻出昱彧微博里那張靈堂照,“俞淑婉,我前司的實(shí)習(xí)生,跟你說過的,去年夏天請了個長假,說是去畢業(yè)旅行,之后再也沒回公司,人也聯(lián)系不上了。我們都以為她放棄實(shí)習(xí)不辭而別了,可我今天才知道,她死了?!?br>
她放大照片左下角,遞給他,“俞淑婉是怎么死的?你為什么會在她的葬禮上?你的木雕,還有你珍藏的她的遺照,都是為什么?你能告訴我嗎,江承?”
他沒有接手機(jī),只是垂眸看了眼照片,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仿佛下意識想要遠(yuǎn)離。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和面部表情一樣冷硬,“你不需要知道,她跟你沒關(guān)系?!?br>
時婕收回手機(jī),點(diǎn)點(diǎn)頭,輕輕說:“跟你有關(guān)系,卻跟我沒關(guān)系,是么?”
他們無聲地對視著,又像是隔著層透明冰墻的對峙,然后他的眼神漸漸軟和下來,伸出手,覆住她的。
“別再好奇她了,好不好?都是過去的事了?!彼氖中囊幌虮人呐?,此刻卻是涼而潮濕的,無法傳遞給她任何安慰,反倒拽著她的心更往下墜。
她垂頭看著那只手,指節(jié)修長舒展,指甲修出圓潤的弧度,像是完美的雕塑作品,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覺得賞心悅目。她看了一會兒,開玩笑似的問:“這雙手,這么好看,該不會沾過血吧?”
江承的手抖了下,從她的手上抬起來,五指慢慢蜷進(jìn)掌心,虛握成拳。
瓶底只剩半杯酒液,時婕索性直接拿起酒瓶,仰頭喝了個干凈。瓶底磕在桌子的石面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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