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之瑾放下了筷子，靜靜地看著他。

        還是談到了這里，誰也繞不過去，誰也沒準(zhǔn)備繞過去。

        “我母親是殺人犯，她殺了我父親?！?br>
        四目相對，厲陽回憶說：“她被判了六年，進(jìn)去了，出獄后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們從沒有見過面……我想過找她，可是外公已經(jīng)去世了?！?br>
        “等我回星際指揮站，我去查查。”

        “我本來都做好了面對她的準(zhǔn)備，可是她似乎并不記得我的存在?；蛟S她恨父親……也恨我。”

        “你知道她為什么那樣嗎？”

        “沒有人告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眳栮枱o奈地笑了，笑自己：“我曾經(jīng)一度想見到她，讓她為我驕傲，可是直到現(xiàn)在也沒能實(shí)現(xiàn)這個愿望，我今年五十六了，就要退了。身為一名警察，我見過了太多，這人世間的事情并不都圓滿，并不都有一個答案，我沒有非要一個答案。”

        “這就灰心了嗎？”柯之瑾嘴角勾了勾，“不是還有我嗎？我們可是一家人，你不是自己?！?br>
        “你……”厲陽搖了搖頭，“原諒對著你這張年輕的臉，我實(shí)在無法接受你是我的長輩！你現(xiàn)在有八十？九十？”

        柯之瑾比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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