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心內(nèi)雖深知只是幻象，但見師尊從流光中走出，神色依然清冷肅穆，眼神無盡幽深，嘴角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這正是無數(shù)個(gè)清晨從晨光中步入姜仙凝眼簾的師尊啊！如今師尊眼中更多了一份深情，如此，便與自己心中期盼的那個(gè)師尊一般無二了。

        姜仙凝心中漣漪頓起，不能平靜。只得直勾勾盯著師尊，不得動(dòng)彈。

        師尊行的近了些，水袖輕甩，‘觀瀾’憑空而降，姜問曦席地而坐，玉指輕揚(yáng)，拂上琴弦，嬋娟之音，傾瀉而出。

        姜仙凝走到師尊身后，琴聲委婉回轉(zhuǎn)，聲聲入耳，心潮也波瀾浮動(dòng)，不能平靜。若如此，便在這幻境中沉浮至死也無憾了。

        姜仙凝在師尊身側(cè)坐下，一手托腮稱在小案上。琴聲繞梁，姜仙凝聽得癡纏。一曲畢，姜仙凝抱走‘觀瀾’。揮袖，宣紙覆于幾上，師尊便又作畫，細(xì)看去，師尊畫的鏡中一女子執(zhí)一朵鮮花。題名“曉鏡觀花”。姜仙凝深覺師尊畫中畫的是自己。便面色緋紅，微露怯色道聲:“師尊!”

        姜問曦并不作答，畫作畢，又泡茗香。飲過茶，又捻香薰。

        姜仙凝皆在旁觀看，舍不得移開眼神。

        最后師尊坐在幻化出的窗畔看書，姜仙凝實(shí)在按捺不住，脫口道:“師尊，我若有天成魔，便如何？”

        語畢，小心謹(jǐn)慎，不敢多言，只站在側(cè)旁等師尊回復(fù)。此一問，便是姜仙凝心結(jié)。

        姜問曦起身行至姜仙凝面前，依舊滿目深情，向姜仙凝伸出一只手。姜仙凝心中一暖，奔師尊懷中撲去。誰知師尊的手卻瞬間一翻，奔姜仙凝胸口一掌打來。姜仙凝撲到一半，重心不穩(wěn)，只得微微閃身，被師尊一掌打在右肩。

        姜仙凝跌倒在地，甚是不解，“師尊!”戚哀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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