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舵使抓著幾許黑色的灰燼,血紅的眼睛幾乎瞪出眼眶,“好,好,好,你們情比金堅!好!我讓你們永世也不得在一起!”右舵使咆哮起來,“來人!把前魔君的遺體沉到后山蟅血潭里,直到魔息,骨肉都散盡,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一切發(fā)生的那樣快,卻也結束的那樣快!右舵使早已暗中握了兵權?;蕶噢D換間竟也無人跳出來作死反對。仿佛只是換了件衣裳般。魔君就換了人。
夜晚,依然和從前一樣的夜晚,看不出分毫變化。小少主餓了卻也不哭,在奶媽懷里安靜的吃著手指。奶媽拿出一個獸皮壺,喂了些米湯給小少主,小少主的眼睛亮晶晶的,清澈無暇,好像一只小鹿。一層霧涌上眼眶,奶媽用力擦了一下,包好小少主系在胸前,偷偷潛出洞去。
沒有人追殺,也沒有人搜索,一輪下弦月歪歪的斜掛在枝頭,一切安靜的如每一個黑玉尋魔峰的夜晚。奶媽歪歪扭扭的摸下山去,握著魂魔刃的手,掌心沁汗,關節(jié)發(fā)白??葜?,亂葉,迷障,結界......管他什么的,邊劈邊走。竟然真的悄然無息的摸了出去。
奶媽一刻不歇的向人界跑去。大魔夫人說讓小少主做個普通人類,可從未去過人間的奶媽,搞不懂如何讓小少主做個普通人類呀。
找了座深山,尋了個破屋。奶媽把小少主放在破床上。逃亡的路上,小少主喝完了兩壺米湯,如今沉沉的睡著。奶媽感覺自己也累的狠了,顧不得掃灑,倒頭在破床上一起睡了下去。
次日一縷陽光把奶媽照醒了。此時正值人間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窗外啾啾鳥鳴,屋內小少主兀自吃著小手,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誰又能知道這天真的小少主,才出世幾個時辰就已經(jīng)沒了父母呢?
奶媽出去捕了只野兔,燒了吃。當時走的匆忙,只掛了兩壺米湯在身上,這深山老林又無炊無米,現(xiàn)時小少主沒了米湯,可吃些什么呢?肉和果子還不能吃,直接喝獸血也是不行的。
奶媽在屋里踱了幾圈,終于下定了決心。一只野兔烤烤吃了,兔血吸了個干凈。然后用魂魔刃割破手指,喂到小少主嘴里。小少主竟然含住手指吮吸起來。吃飽后,依然是沉沉的睡去。奶媽感覺手臂被抽空了一樣。小少主小臉紅撲撲的,睡得安穩(wěn)。奶媽就又出去獵了些野物,采了些果子。吃飽了,才有血喂小少主嘛!
每日必修課,找食物,吃飽,喂少主血食。如今小少主已經(jīng)一歲了,已經(jīng)會叫奶媽,也會走到河邊抓小魚了。
奶媽每日自說自話的講些當年黑玉尋魔峰上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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