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朝身旁小二使了個眼色,重新?lián)Q上笑臉將他二人迎進(jìn)了樓上密閣里。
這種樓中密閣都是留給玩膩了東城官妓來此處嘗鮮獵奇的貴客的。掀簾入內(nèi),果然一排色藝上甲者,全然不輸各大官樓頭牌。姑娘們個個娉婷秀媚,桃臉櫻唇,秋波婉轉(zhuǎn),艷歌妙舞。
祁歲桉從袖中取出一顆金花生拋給酒保?!肮媚锒剂粝?,只一點,我不盡興誰也不能來擾。”
他旋即掀袍坐下,最是會識人的姑娘們目光在兩個來人間流轉(zhuǎn),目光怪異而快速地掠過更為高大的陸瀟年,朝另一張俊美非凡的臉蜂涌而來。
陸瀟年至今不知自己的臉被換成了什么樣,但從這一路奇奇怪怪的眼神里他意識到了什么,于是獨自繞過屏風(fēng),來到后面暗榻旁的銅鏡前。
他駐足在鏡前愣了足足半刻。
從此陸郎是路人。
他想起前日祁歲桉的話。
這哪是路人,簡直連人都不是。
他走出屏風(fēng),看到香懷滿臥的祁歲桉,衣衫被姑娘們揪扯開,露出大半纖長脖頸來。他半闔著眼任由姑娘們給他往嘴里倒酒,深紅的酒液從唇角滴落直腮邊,又滑落白皙脖頸最后沒入無名處消失不見。
祁歲桉倏然睜開眼,對上了陸瀟年的視線。他從唇邊緩緩扯出一抹粲然笑意,“辛苦劉侍衛(wèi)守著點門,別把蚊蠅放進(jìn)來擾了姑娘們?!?br>
根本無人在意他的回應(yīng),也自然無人看到與那丑陋面貌極不相稱的那雙深眸又黯了幾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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