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段雯珊的聲音尖利而刺耳,雖然隔了一定的距離,但還是能感覺到她如火山噴發(fā)般的怒火。這或許是段雯珊人生中最火冒三丈的一次,藍希音的心里突然生出些許的抱歉,但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也沒有撒謊。
她說的都是真實的情況,穆蕭聲確實在她家,確實喝多了,她推他接電話的時候,甚至叫了他的全名,而沒有故做親熱的叫他小名。但是她知道,段雯珊已經(jīng)誤會了。事實上就算她什么也沒做,段雯珊也會誤會。自己就像是她心頭的一根刺,除非死掉,否則她永遠不會睡得踏實。
藍希音聽了一會兒段雯珊的鬼吼鬼叫,便轉(zhuǎn)身往大門口走去。走到門邊的時候,她又一次回過頭來看掃了穆蕭聲一眼,然后她走了出去,輕輕地將門帶上。
屋外走廊里燈光明亮,她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那個被扔在地上的包。包里東西散落一地,幸好剛才那段時間沒人走過,她的東西都還在。她匆匆撿起東西塞回包里,又檢查了一下手機發(fā)現(xiàn)沒壞,便起身搭電梯離開了家。
走到樓下后,她順手攔了輛的士,然后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個房間住下。第二天雖然是周日,但她需要去醫(yī)院值班,于是便上街買了點換洗的衣物。她出來的太匆忙,來不及收拾東西,除了身上穿的那一身外,什么都沒帶。
買完東西后已經(jīng)很晚了,她接到了段輕寒的電話,問她家里電話怎么打不通。藍希音這大半天都渾渾噩噩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都記不清楚了。段輕寒這么一問,她一時竟答不上來,過了幾秒后才想起來穆蕭聲之前發(fā)神經(jīng),把電話線給拔了。
但顯然她并不能這么回答,只能隨口撒了個謊,說家里電話出了點問題,她正找人來修。因為是周末工作不上班,得周一才能過來。段輕寒也沒追問,只是隨便和她聊了幾句,問問她今天一整天過得好不好。
藍希音對穆蕭聲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說自己去設計師那走了一趟,已經(jīng)敲定了所有婚紗和禮服的細節(jié)。段輕寒一聽覺得很滿意,在電話那頭輕輕地笑了起來。
藍希音聽著他那笑聲,總覺得有些抱歉,好象做了什么天大的壞事似的。她忍不住要去想,不知道家里的穆蕭聲怎么樣了。以段雯珊的性格,估計會立馬殺過來吧。說不定她的那個家已經(jīng)一片狼藉,這夫妻兩人有可能在里面大打出手,把東西全給砸了。
因為想得太過入神,藍希音甚至沒聽清段輕寒在電話那頭到底說了些什么,甚至忘了關段輕寒這么晚打電話來做什么。只隱約聽他說要提前回來。具體提前到哪一天,她也沒仔細聽,只是“嗯”“啊”幾聲應付了過來,顯得有些心在焉。
段輕寒在另一頭掛斷電話后,總覺得有點不妥,心里從來沒有過這么不安定的感覺。他本來打算搭明天晚上的飛機回去的,現(xiàn)在卻越想越不安穩(wěn),索性今晚開了夜通宵,將所有的工作一口氣做完,然后搭周日早上的第一班飛機,回到了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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