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藍希音回憶起那一段的時候,深刻地覺得,當(dāng)時段輕寒看著柯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冬瓜,完全沒有把他當(dāng)作人看待。
在段輕寒?dāng)Q住了柯少的手骨,把他折騰地哇哇大叫之后,那些個走狗像是被嚇住了,大約過了一分多鐘,也沒人想要上前來幫個手。直到柯少忍受不住手腕的劇痛,跌倒在地,嘴里不停地罵罵咧咧,抬起那只尚且完整的腳四處亂踹時,那些人才算是反應(yīng)了過來,一個兩個沖了過來,要為主子報仇。
藍希音當(dāng)時還被那兩人架著,暫時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一擁面上,將段輕寒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個柯少,似乎還算是個有背景的人。身邊朋友走狗不少,有好幾個甚至像是保鏢模樣,清一色的黑西裝白襯衣,冷不防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錯覺,以為是穿越到了香港的警匪片里。
段輕寒被他們圍在中間,似乎也不著急的模樣。他個子很高,從藍希音的角度望過去,比那些人大約都要高出半個腦袋。此刻他的臉上,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模樣,沒有笑容,也沒有殺氣,就像平時走在路上,從容地讓人有些迷惑。
他的動作不算很快,慢悠悠地向前走了一步,那些圍著他的人似乎也不敢輕舉妄動,于是他便跟著他移動了一下。
還有幾個親近的,忙不迭地去扶起柯少,那個惹事的女人則是嚇得臉色發(fā)白,一個勁兒地粘著柯少,卻被他煩燥地一推開,指著段輕寒的鼻子罵道:“給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也沒關(guān)系!”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神色極為鎮(zhèn)定,仿佛真的握有生殺大權(quán),就算打死人也不用負法律責(zé)任。藍希音不由愣了一下,她在醫(yī)院工作這幾年,關(guān)于官場上的事情也聽說了不少。她極其相信這個柯少絕對不是在信口開河,他或許真的有這種能耐,置人于死地而不用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藍希音忍不住開口道:“這事兒跟他沒關(guān)系,放……”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那兩個架著她的人用力一扯,身子一晃幾乎要摔倒。
柯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手腕也不怎么疼了。他走到藍希音面前,拍了拍她的臉頰,一臉猥瑣相:“怎么,想要美人救英雄?別著急,解決完了他,咱們的事兒再慢慢算。我柯少對女人一向很溫柔,你們說,是不是啊?!?br>
那些走狗于是紛紛笑著應(yīng)和,整個走廊上都回蕩著他們那放肆的笑聲。藍希音厭惡地將頭別了過去,轉(zhuǎn)頭間掃了段輕寒一眼,只見剛才還沒什么殺氣的他,一下子就像是被點著了一般。兩個圍在他面前的男人身子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同時捂著肚子向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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