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裕笑了兩聲：“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在烏煙瘴氣的廚房從早做到晚，活得下去，卻活不好，有什么作用？為霍家做事，可以當(dāng)他更高的追求，但若想站到臺前，就違背了廚師的本分。”

        這段話，比虞寶意聽過的所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來得更難聽。

        她不是第一次見霍啟裕。

        在電視上，這位中年男人示外的形象永遠西裝革履，梳著一絲不茍的短發(fā)。腕間有一只銀表，曾經(jīng)有媒體將鏡頭對準(zhǔn)放大，看清了透明表盤上縱橫的那幾道剮蹭痕跡。

        不多，但總會給人不精心保養(yǎng)的印象，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會考慮把這只表換掉，但霍啟裕一遍遍戴著它，出席各種重要場合。

        后來，人們從一家世界頂級的手工腕表品牌官網(wǎng)上找到了表的來源。

        是如今早已西逝的品牌創(chuàng)始人，所做出的第一只表。

        歷任主人可能追溯不清了，但上一任主人，是霍禮文。

        看到這條新聞時，虞寶意已隱隱感覺出霍啟裕是個什么樣的人。

        尤其在他的發(fā)言始終彬彬有禮，滴水不漏，又拒人千里時。

        目下無塵，凌駕于人無形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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