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

        虞寶意揉揉眼睛，坐起身后按下車窗，如吹走視野前的霧，那人面容從模糊，到清晰地映入眼底。

        “霍生?！彼觳步化B到窗沿上，下巴枕上去，為了看他眼瞳抬高，露出為數(shù)不多的眼白，“你在這做什么？”

        霍邵澎從未嘗試過，與人用這種……視角對話。

        小朋友趴在窗沿上，探出半個(gè)腦袋，因?yàn)楹攘司?，眼下浮起酡紅，含糊的邊緣隱隱約約漫過鼻骨，像畫布上一朵著色剛剛好的彩云。

        眼色包括神情，也軟和得像云，卸去了所有社交場上的棱角和尖銳，更沒有他最近看得越發(fā)不順眼的八面玲瓏。

        就這么看著他。

        嬌憨的，埋怨的，明明鼻間的澀意揉進(jìn)了每個(gè)字中，也要用一句“你在這做什么”掩蓋委屈的。

        他見過她喝酒，不少次。

        這是最可愛的一次。

        “有人不是說今晚飯局？又在這做什么？”

        虞寶意歪過頭，臉頰幾乎貼著手臂，還落了幾絲沒攏好的發(fā)在鼻骨上，“是飯局啊……沒騙你的。”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