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何進來的,你們侍衛(wèi)都是吃素的不成?”暗處有人氣急敗壞地嘶吼道,聽聲音有些像新任的瑯琊王。
“何必難為他們,本殿一個護衛(wèi)都沒有,你們又在擔心什么?”仿若皚雪壓松枝,齊沐沉穩(wěn)的聲音里又透著幾分松弛。
他站在明處,眾人皆在暗處,我替他擔心,同時又不舍他離去。緊張與平靜兩種心緒不斷交疊,我只感覺全身忽冷忽熱。
“你不去逃命,倒巴巴跑來送死。也好,一家人走得齊整,去下面也好團圓?!边@是方才那個古怪的變音。
“可惜唯獨缺了我的兒子,不過也好,齊氏一脈到底有后了!”齊沐笑道。
此時此地的齊羽竟然是假的!
我倒并不覺得突然,因為那孩子實在沒有齊羽處之泰然的氣場。
卻見小小的黑影好似滾球一般,呼哧呼哧撞到齊沐身邊。發(fā)冠歪斜,一頭傾瀉而下的齊腰長發(fā)很是扎眼。
齊沐蹲下身,輕輕幫她揭開面粉皮一般的臉罩。臉罩下貌似是一副細眉細眼的女孩模樣。
“世孫是假的?”變聲驚詫,聲音差點還原回去,聽著倒像是南澹州州牧。
齊沐拍了拍孩子的肩頭,將她護在身后,立身略帶調(diào)侃地說道:“世孫已經(jīng)在三千鐵甲的護送下,北上與薛將軍的百萬燕云軍會合。若此地遭遇不測,世孫立刻在燕云州嗣位為王,他手中有王上秘傳的財富清單,加上薛貴義百萬燕云軍的支持,齊氏一脈是否會斷,目下還真不好說!”
眾人齊刷刷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東越王身上,他倒擺起了譜,兀自坐了下來,自斟自酌,品起了西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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