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這才注意到,齊羽眼眶殷紅,神色哀戚,面白如雪,她上前幾步,欲說還休之際,空中傳來數(shù)聲脆而沉的鞭鳴,禁卒開道,一群人擁著雕龍點(diǎn)漆的肩輿向著宸極殿而來,冬陽下,高坐肩輿的東越王身著明黃色緞繡云龍袍,金光耀身,儀態(tài)凜然,吳憂一慌,躲到了齊羽身后。
齊羽躬身行禮,東越王似笑非笑問他:“你從北邊回來,去了哪里?”
“回王祖父,孫兒去了鐵檻寺。”
東越王仿佛是松了一口氣,鐵面有了幾分生氣:“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br>
“孫兒謹(jǐn)記?!?br>
“還有你——”東越王指向吳憂,“緊要之秋,無事就少出宮!”尋常言語中暗藏機(jī)鋒,吳憂當(dāng)然能聽出敲打之意,唬得大氣不敢喘,顫顫巍巍答了聲是。
東越王微挑手指,眾人繼續(xù)往前,整齊劃一像是只碩大的千足蟲。
齊羽轉(zhuǎn)身,柔聲對吳憂說:“你回吧,我很好?!?br>
吳憂眼見著齊羽尾隨肩輿,攀階往上,在漫天的風(fēng)雪中,紅袍裾角飛揚(yáng),粲然又落寞。
吳憂大概是有些反骨的。
從宸極殿回來,她沒有回宮,而是繞了一趟世子的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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