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無聲,梅橫影瘦。
一只微涼的手撫過我的面頰,控制著力度,笨拙又溫柔。
他,到底來了。
眉梢輕跳,我努力放緩呼吸,不想讓他發(fā)現我醒著。
我怕我睜開眼,就會阻止他放血飲鷂,去尋那煙波云深處的紫虛道人。
他在我床榻前的交椅上兀坐半晌,侵曉之時離開。
五日后,紫虛道人攜芝草翩然而來。
都無需他開藥,按尋常醫(yī)官出的方子,吃上幾副,我自能下床行走了,只是到底比先前要虛弱乏力些。
屏退眾人,在凝霜的攙扶下,對著身姿如松、須發(fā)半白的青袍老道,我直直跪了下去。
紫虛道人不為所動,波瀾無驚地說,世子的病,他無藥可治。
我驚訝于道人的未卜先知,忙讓凝霜取出藥渣,請其賜教。
紫虛道人捋須細聽,清亮的眸子閃爍先知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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