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商量的余地,雖然心中念著齊沐,但到底跟著齊羽上了玉輅車。
迎接太原王比我想象中順利。
溫?zé)l是個(gè)須發(fā)皆白的花甲老頭,人頂和善,聽人說話時(shí),無論貴賤,他都側(cè)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說起話來,慢條斯理,字斟句酌,很符合溫氏一族“凡事慢三拍”的氣質(zhì)。
許是溫?zé)l毫無君王架子,又或許他也算是我半個(gè)長輩,我心中突然起了壓抑已久的促狹心思,故意問他。
“阿公,父親從小教我,不做一流隨大流,看來是錯(cuò)的。阿公,你看你這次來得可真早,五王九牧的頭一個(gè)。”
“你父親教得沒錯(cuò),只是我們太原州乏善可陳,本來還有個(gè)蓬萊州墊底,可最近大有后來者居上之勢(shì)。若老叟再不爭個(gè)入京名次,樣樣落后于人,那便不是隨大流,而是放任自流了。不妥不妥?!?br>
見他搖頭時(shí),兩撇翻飛的白胡子,我差點(diǎn)笑出聲。
“世子妃,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普通人尚且如此,更別說王公貴族,人活一世,就比誰最寬心吶。”
老頭突然端來“雞湯”,我有些措手不及:“阿公指的什么?”
“南澹州氣候卑濕,民風(fēng)彪悍,與越州自是無法作比。但對(duì)于你兩個(gè)哥哥來說,卻是難得的鋒刃砥石。他倆這般年輕,老叟甚是看好他們。”溫?zé)l捋須道。
“兩個(gè)哥哥倒好,便是燕云州的五弟還來信說,比家中有趣數(shù)倍。只是父母親年歲已高,苦了他們罷?!?br>
母親不耐南澹州濕熱潮悶,疹瘡難消,坐臥不安,念及此,我亦惶惶不可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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